福芸熙吓了一跳,手中的玉佩都来不及藏起。

程惊讶的说道:“娘娘手中的玉佩好别致,可是皇上赏赐的?”

福芸熙看着程,他居然不认识这枚玉佩?

“不是,本宫想去尚工局问问凤袍尺寸的事情,结果在此拾到这枚玉佩。”福芸熙扯了一个谎。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折返回来了?难道他不识得这枚玉佩是假装的?

程接过玉佩看了一下又还给她说道:“做工很精细,价值不菲,应该是宫里的贵人所佩戴。”

福芸熙顺着他的话说道:“本宫也是如此想,也不知道是谁的,本宫姑且收着,待人寻来再还给他吧!”

程忽然低声说道:“你过的可好?”

福芸熙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而且对自己用情很深,可是自己负了他两次。第一次是卖入沈家,第二次是成为皇上的妃子。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也不算负了,毕竟在沈家的时候她就说了不会跟他走的。

想到此,福芸熙的心中反而轻松许多,她无谓的迎上他的目光,笑道:“状元郎一表人才,不知道哪家小姐有福分嫁给你,若是状元郎心里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本宫可以向皇上请求赐婚。”

程眼神一黯,紧接着蒙上一层幽色,定定的看着她说道:“是吗?那臣要多谢淑妃娘娘了。不过臣心仪的女子早已嫁人,若是她能回心转意,臣愿意为她一生无妾。”

福芸熙心里一哆嗦,没想到程的执念如此之深,她该怎么办?是拒绝还是保持沉默?

绿竹也感到气氛不对,机灵的说道:“娘娘,我们还是尽快赶到尚工局吧,这立后大典已经迫在眉睫了。”

福芸熙感激的看了绿竹依言,而后对程说道:“状元郎请自便,本宫还有要事在身。”

“恭送娘娘!”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福芸熙硬着头皮带绿竹去尚工局转了一圈,吓得尚工局的人跪了一地,还以为她是来问罪的。

她只是摆了摆手说道:“本宫是来看看凤袍的,为何会弄错了尺寸?”

陈司制立即说道:“启禀淑妃娘娘,凤袍的尺寸是皇上送来的,奴婢们没有私自更改半分。”

福芸熙走进屋里,那件凤袍用十字架撑起来放在一旁,大红底色上用金线等绣着九凤朝阳,那是何等的贵气奢华。

绿竹看了一眼说道:“如果是我家娘娘穿应该很合适。”

福芸熙沉下脸色说道:“不许胡说。”

绿竹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再传入德妃耳中,那又是一场是非。

陈司制用眼睛偷偷打量一下福芸熙的身材,脸上显出惊诧,但她极快的低下头把那点惊诧掩藏起来。

福芸熙问道:“这衣服改不了吗?”

陈司制说道:“回娘娘的话,改不了了,德妃娘娘身材高挑,各方面都不合适。重新做已经来不及,奴婢们不知该如何办。”

福芸熙惋惜的说道:“这么美的衣服穿不了真是可惜了,不过也不要紧,太后娘娘已经答应拿出她当年穿的凤袍,一会儿就会送来,你们只需改动一下即可。”

陈司制见她无责怪之意,便说道:“多谢淑妃娘娘。”

“嗯,你们忙着吧,本宫回去了。”福芸熙转身走了出去。

绿竹问道:“娘娘,您说皇上怎么会给错尺寸呢?”

福芸熙笑道:“依我看啊,当初我们三个妃子的尺寸都有,皇上是拿错了而已。”

“哦,这倒是有可能的。”绿竹开朗的笑道。

福芸熙把手伸入袖子里,摸索着那枚玉佩,这玉佩是不是太后亲子的还未可知,也许是安王的呢?他近日入宫也比较频繁,只是没空去看自己而已。

太后的亲子是被扔到河里的,说不定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被找到,还是自己多心了。

想到此,她心里开朗了许多,便在御花园留恋了一阵。

绿竹说道:“娘娘,邻国的使者到了,听说有六个人呢。”

福芸熙对这个世界的国家并不了解,便问道:“我国与邻国的关系如何?皇上登基比较匆忙,好像只是送来了贺礼。”

绿竹点头道:“没错,那时候没有使者来,不过这封后不同,皇上早就发出请柬了。至于我国与邻国的关系应该是很好吧,很多年没有战乱发生了。”

福芸熙笑道:“那就好,璃洛不知道来了没有,那家伙跟皇上好像很熟。”

绿竹想了一下说道:“琉璃国与我国最近,听说皇上幼年时就与璃洛太子熟识,所以他们的关系很好。”

福芸熙只是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得知琉璃国以盛产琉璃闻名,至于兵力、国力如何还不知道,不过璃洛是太子,又与宫逸轩交好,想必两国也不会起什么冲突。

“娘娘,您想不想吃葡萄?”绿竹突然问道。

“葡萄?现在是冬天,哪里来的葡萄?”福芸熙诧异的问道。

绿竹神秘一笑,说道:“当然不是我国的,是别国使者带来的,昨个有人给太后送去了些,太后不大爱吃。方才奴婢看见德妃的侍女去领了些,您要不要吃?”

福芸熙笑道:“是你这个丫头嘴馋了吧?行了,你去讨一些回来吧。”

绿竹调皮的一笑,跑向御膳房。

福芸熙一个人在凉亭里坐下,这里的冬天不是很冷,但也有零下十度左右。她拿出玉佩仔细观察,正考虑要不要交给皇上时,忽然传来一股甜香,她的神智开始模糊,昏迷前她看见程一脸诡笑的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