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光光哦。”

又是哄小孩子的口吻……

江佐嫌弃的闭上了眼睛,以实际行动反驳着花年的话。

但是花年依旧是吧勺子递到了江佐的唇边,“张嘴。”

大郎,该喝药了。

江佐薄唇紧抿,苦涩的药味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不愿意下口。

花年无奈的摇了摇头,灵光一闪,她含住了那勺药水,对上江佐的唇,强制性的将药水送进了江佐的嘴里。

还不忘记挑衅的舔了舔他的唇瓣。

江佐气的呼吸都更急促了几分,他不悦的微睁开了眼眸,“你!”

“我?”

花年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无辜,她同样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我只是在喂不听话的小孩子喝药罢了。”

江佐看着她舔嘴唇的动作,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其他,脸颊变得愈发绯红了几分。

“接下来的药,你是自己乖乖喝掉,还是我这样喂你,你自己选择吧。”

花年大义凛然道。

……

江佐半晌才憋出了几个字,“我选前者。”

这下,花年才顺利的一勺一勺将汤药送进了江佐的口中。

一碗见底之时。

她还不忘奖励性质的摸了摸江佐的脑袋,喃喃道:“真乖。”

江佐:“……”

他一直专注的看着花年的眼神,似乎想把她这一整个人都看一个透彻。

想要找到她心怀不轨的蛛丝马迹。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唯独看见了她一心一意喂自己喝药的傻瓜模样。

世界上,真的还会有人真心实意对他吗?

他不信。

“你最近是如何和那些宫女打成一片的?”江佐虚弱的问道。

在他的记忆之中,花年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宫女,平日里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时不时还因为她是自己宫女的事情,而独自垂泪。

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对他的恐惧感消失了。

对和她人交际的疏离感也消失了。

花年叹气,哀伤的撑着自己的下巴,“我不能再一直都和以前一样了呀。”

“深宫之中太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唯唯诺诺,那谁来保护你呢?”

保护他?

江佐无力的轻笑了一声。

真实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身形单薄的小宫女,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要保护他这个废太子。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江佐假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花年缓缓的看向了一旁,甜甜的笑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