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跟疯2(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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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刚才是枚铁器,看我发铁你怎么死都不回铁呢?”
主持人插科打诨道:“慕容无声果然人如其名,任打任骂,绝不还手,你们说他酷不酷?”
观众齐声呼:“酷,内酷外酷头毛酷。”
慕容无声转脸向观众抱拳道:“谢谢!”
种子选手突然掐着他脖子叫:“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慕容挥挥手指头,点在种子选手背上,痛得他连忙松开手。
主持人适时喊道:“咱们的种子选手风度尽失,完全没有慕容无声的从容淡定,你们说谁获胜啊?”
慕容又突然转头喊道:“老夫!”
台下高呼:“酷毙了,傻毙了!慕容,慕容……”
喊声响彻山谷,台上独眼、哑巴、瘸子等评委纷纷举出慕容无声大名。
我捅了捅师父,担心道:“慕容人气很旺啊,下一轮我与种子选手对阵,赢输还拿不定,就算胜出对阵慕容无声,也无胜算把握。”
师父道:“只要赢了刚才晋级的种子选手,冠军就是你的了,因为慕容比你清高,他看重银子,但不会拿银子买名声。”
我认真问道:“师父这句话是褒还是贬我呢?”
师父道:“如今的江湖只有手段、方法,不分是非对错,讽刺你还不是讽刺我自己嘛,我可是你的师父。”
我摊手道:“对,我是在师父威逼下的无奈之举。”
师父愠怒:“臭小子,把罪过都推在为师身上了。”
男组比赛结束,第一批淘汰两人,一个种子选手加上慕容无声再加上我三人留到明天抽签后行车轮战,女组决赛随之进行。第一组两人很快分出胜负,因其中一个往对方脸上抹黄土,对方气不过抓了一把有狗尿的土糊在她脸上,裁判判还手的输,因为她以恶制恶,怒气填膺,是不酷的表现。第二组却只上来一个女人,站在台上孤零零,大家都在寻找她的对手,有人说,那人胆怯,临场逃跑了。主持人让大家稍安勿躁,俩人现场表演了一挡双簧,博得大家阵阵欢笑。演完之后还是不见对手影子,何穷宣布:
“种子选手安妮行者因自动放弃比赛,现在我宣布……”话未出口,台下“腾”的飘上来白衣女子,无助的眼神,轻盈的身姿,冷漠的表情。
主持人卫家凑上来道:“请您向观众和评委说明你迟到的原因。”
安妮行者淡淡道:“刚才家里来了亲戚我的表妹薇安,跟她告别去了。”
主持人似乎不理解,又问:“告别要这么长时间吗,耽误了大家宝贵的时间。”
安妮补充道:“一直没清醒,浇了莲花后,又忙了二三事,才想起这个比赛。”
她语调平和,神情自若的回答,一点儿没受现场气氛的影响,有部分支持者抱以掌声来表达对安妮的喜爱。主持人卫家似乎不依不饶追问道:“参加这个比赛,又作为种子选手直接进入决赛,你有何想法?”
安妮冷漠答道:“胜或败,生与死,都不重要,我只是偶尔会感觉寂寞。”
“寂寞?寂寞比参赛还重要吗?”
“人的寂寞,有时候很难用语言表达。”安妮看看天空。
“你连抬头的姿势都那么酷!”
“当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
“你如果谈谈参赛感受,不再谈寂寞,我给猴子缝条过冬的裤子”
两人正在墨迹,现场突然出现意外,一个光着身子的观众冲上台,在大家愣神的时候,他握着拳头高喊:支持安妮,她不是一个人在耍酷,不是……还是何穷反应快,没等他把话说完,保安飞了上来将裸奔者轰下台,裸奔者被撺掇下去口中还念叨:我是诗人,我是诗人!
卫家走过来质问:“诗人都像你这样喜欢光身子的吗?”
何穷也道:嚷嚷什么,你以为这是你家后院呢,这是江湖一流大型比赛华山现场,你面对的是万千观众,你随口一说,她不是一个人在耍酷,不是一个人,你图了一时嘴快,把大伙儿耳朵强奸了,你这是施暴行为,还冒充诗人,大诗人李白比你名气大吧,他就没裸奔过,你给诗人丢尽了脸!
一番慷慨激昂的抨击之后,现场安静多了,安妮无奈的样子说:“粉丝无罪,请口上留情。”
主持人举手示意比赛正式开始。晋级选手围着丝巾,在秋风中伫立,俨然是特立独行的江湖女侠,安妮行者反倒朴实无华,淡定自若的盯着对方。双方眉来眼去,均不率先动手。秋冬寒冷,眼看晋级选手流下鼻涕一坨。安妮行者依然如旧,不出手,也不动脚,更不动口,二人打冷战很长时间,都酷酷的如鹤立鸡群。关键时刻,入围选手的鼻涕被风刮走,晃晃****四处飘散,一不小心,飘到评委之一的瞎子的眼睛上,唯一的好眼被鼻涕给糊住,他只好用手一摸,发现是鼻涕,恼羞成怒,立刻举安妮牌子,将流鼻涕者淘汰出局,其他评委也跟着举起安妮的牌子,这场比赛结果立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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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已经明朗,男组最后决战是我和慕容无声及另一个种子选手,女组决战是安妮行者和一个晋级选手以及一个轮空的种子选手。三人一组的车轮战将在明天打响,师父第一次面露紧张之色,他担心在这么多实力高超、兼具特色的高手中,我会让现场过于难看,让评委无法下定决心,出了意外一切就白费了。
我也紧张,紧张的是卫悔的下落,师父说:“明天比赛为重,儿女私情慢慢再想。”
我说:“这不是私情,是关于卫悔妹妹的生命安全问题。”
师父骂道:“大男人的怎么婆婆妈妈的,事业为重,女人次要。”
我瞪着他,恶毒的说:“怪不得你会和卫不悔姑姑发生矛盾,最终分开呢,原来你根本就不在乎她们。”
师父扬起手威吓我:“再说对你不客气。大战之前,你就爱胡思乱想。”
我闭起嘴,心里琢磨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为我好,还是他原本就是个冷血的人。
一觉醒来已是阳光高照,师父催促道:“快点收拾去现场,每次一到大赛咱俩都睡得太死。”
半根烟功夫,我们洗漱完毕,在街头买了早点边吃边往会场狂奔。到了台上,他们已经抽完签,主持人说:“都选完了,剩下的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