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师父,你到底带我见哪位高人啊?”

师父笑道:“你肯定见过。”

我说:“怎么可能呢?我从没见过光着身子的前辈。”

师父使了个颜色,卫悔乖乖的退后,他挤到我身边眯着眼问:“明明上次看到你把一张光着身子的图收回家藏起来,还不承认?”

我解释:“你说那个啊!光着身子的不假,但那是一张高人示范穴道的位置图,我那不是回去好好研究人体穴位嘛。”

师父比划着前胸问:“这个也需要光着?”

“那当然,胸这儿穴位可多着呢。”

师父张望四周问:“有那么大的胸吗?”

“师父的意思是……”

师父点着我鼻子道:“你还不承认,那纸上明明是个女的!”

我紧张,看了看卫悔,离我们十步之遥。

我小声道:“师父,您看清了,那是个女的?”

师父道:“我都快翻烂了,能看不出男女来吗?”

我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徒儿正值青春,卫悔又不给俺看,在公告栏上看到**图就趁夜深人静时偷偷摘了下来,师父您不会怪我吧?”

师父道:“为师也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能体味到你内心不可抑制的躁动,为师带你去找的那个高人就是图中的**女子。”

2

“啊!”我大惊,问师父,“您对图中女子一见钟情了吗?师母可在家等着您呢!卫悔也不能有这么一个后娘,出去得挨砖头。”

师父板起脸孔:“你看我像吗?为师像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再说,人家是娱乐圈人士,咱是武术家,是艺术圈,跟人家不搭配。”

“师父说的是,咱找她干嘛?被人看到会说我们不怀好意。”

师父道:“你知道有多少人对她不怀好意吗?你知道她什么**吗?”

我“啊”出声音,师父忙纠正发音:L-AI,来,不是N-AI,奶。

我说:“不就一画师的模特吗?画了张**的,挂在公告栏上给大家看,全身上下,就胆子大了点儿,其它部位都太小。”

师父啧啧嘴:“你呀,当然不知道,在你不经事的时候,此人甭提多有名了,江湖男人都知道她,女人都憎恶她,虽有明显的两个对立派,但她的名气在当时江湖无人能敌。”

我道:“这么大的名气?莫非就是露了胸,挂出来便走红?”

师父道:“肯定不止如此,这也是我们去找她讨教的目的。”

“她叫啥名儿?”

师父:”“流氓雀!”

鉴于师父的解释,我们回去找出那张纸后,我盯着图半响不动弹,试图从中窥探出一般人看不出的艺术品味,直到把人体看成了叠影,我也没看出美感来。胸还是胸,肚皮还是肚皮,雪白的屁股塌了就是塌了,完全是岁月的诠释。

卫悔一把将我掐回了现实,我回头看见她怒目圆睁,意思是:这图上的能有我好看吗?

我怕她有心理阴影,就解释:师父让我好好琢磨琢磨这张图,看从中能找出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卫悔嗔怒:“有你这么看的吗?你看你那眼睛都盯在什么部位!就跟当初在遗情吧看我似的,都冒绿光了。”

我揶揄道:“你那是表演,人家这是人体艺术。”

卫悔撅嘴道:“我也是艺术。”

我说:“你就别争了,你的艺术我还没欣赏到呢,都不跟我洞房,我只能看图解渴了。”

她道:“是爹说的,等你完成成名大业,就能欣赏到我的艺术了。”

我笑道:“那时艺术就又老又丑,艺术就死了。”

卫悔一听,就要打我,我一溜跑开,撞见师父,师父看到我手中的画,说:“咱们走吧,再晚,人家就要走穴去了。”

我把画展开给师父说:“给你,我看不懂艺术。”

师父边收画边说:“能看懂你就是天才了,为师看了几十年,看了几百遍,才发现了艺术,你认为艺术就那么容易被发现啊?艺术是银子和时间都买不来的,要看个人天资——你比我就差点儿。”

师父让卫悔留在家里,说此行涉及到一些儿童不宜的场面,对一个女孩家来说,不能耳濡目染,否则对以后坚守妇道有不好的影响。我和师父一边说话一边飘着。飘是广大武艺超强大侠们一致采用的行走方式,也是显示功力深厚的另类体现。功力差的飘的高度和时间都次一些,功力深厚的飘起来就轻松了很多,不但可以一日飘上数里,还可以一边飘一边嗑瓜子。我和师父就属于功力深厚的那一类,但我又比师父的素质要高,他嗑的瓜子皮随风飘,实在有碍环境,我嗑的瓜子皮很环保,一粒都没有撒地上,全吞进肚子里了。

师父取笑我说:“这么大的人连瓜子都不会嗑,以后成为一代大侠怎么办?”

我回他说:“等成了名震四方的大大侠之后,自有美女把瓜子嗑好放我嘴里。”

师父鄙夷道:“瞧你那点儿出息,整天就想着女人,瞧见为师了吗?十几年没看见你师母,照样神采奕奕,精气活现,充满青春活力。”

我说:“你那是看**图看的,头顶都看冒烟了,内心火燎火燎的。”

师父白了我一眼,拿出地图对比下,自顾道:“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我四周环视着,问:“师父,这儿都是山洞,这名人也住山洞的吗?”

师父扫着地图,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江湖名人都住山洞,一来安全,二来环境好,别小瞧这些个山洞,可一点儿不比那些豪华山庄便宜,谁有钱在这儿买个山洞住住那是身份的体现。你知道吗,这儿是有名的名人居住地,安全保卫不说,就附近的雕塑花池小泉什么的,比闹市看着舒服多了。你知道这儿的洞多少钱一所吗?”

我摇摇头。

师父伸出五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