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韦咒聚气,锁都锁不住,算是彻底绝望了。

而董玉明呢,身上气息弥散,令人舒服,据林浊江说,董玉明也是特殊体质,类似道体那种,并解释了道体之妙。

如果说韦咒是竹篮,董玉明就是玉篮,竹篮打水一场空,玉篮搂灵气一搂一个准,还有的如密筛,簸箕,诸如此类。

以董玉明的本事,一两个月,便可炼气了。

韦咒神色凄苦,郁闷不已。

这数日来,林浊江并未出门,也无人来打扰,又过数日,李华拎着一坛好酒前来拜访,与林浊江饮酒,聊谈一阵,关系融洽。

李华似是有意结交,释放善意,还说了许多青平府的状况,还有定风堂的一些大概情况,如炼气境人数,其中优秀成员,还有筑基境、金丹境的一些情况,彼此相谈甚欢。

李华离去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董玉明。

林浊江看着李华离去的背影,摩挲下巴,总觉得这个李华很不简单。

走回院落,林浊江抱剑而立,感悟天地自然,但锁在这院子中,总觉得欠缺点什么。

韦咒忽然走到林浊江面前,仰头道:“大哥哥,你教我练武吧!”

林浊江愕然道:“你是说,让我教你?”

“嗯!我舍不得离开你。”韦咒这样说,并眨巴眼,惹人怜爱。

林浊江道:“我只是略懂武道。南元侯是混元境,你知道什么是混元境吗?从元气境,到后天境,到先天境,再到陆仙境,然后就是混元境,到了这时,已经能跟修道的天府境争雄了。你跟南元侯学,比跟我这个半吊子武道渣渣学,强了何止万倍?你可又知道,南元侯多少岁了?四五百岁啊,还年纪轻轻,你确定不跟南元侯学?”

韦咒听得晕乎乎的,心驰神往,心神摇曳,心动不已。

“大哥哥,我听你的!”韦咒终于下定决心,郑重其事,回头对董玉明道,“董玉米,咱们以后就要分开了,你记得要想我哦!”

董玉明惆怅道:“韦咒妹妹,你要好好的!我每天都会想你!”

韦咒摆手道:“那倒不必。”

林浊江挥手道:“走,出门去!”

“去哪啊?”韦咒问道,“大哥哥,你现在要亲自将我送回总督府吗?”

林浊江摇头道:“你想太多了。”

丢下这句话,便迈步出门。

韦咒和董玉明紧紧跟上。

出了院落,走在途中,遇到一些炼气境的定风堂成员,或是交错而过,或拱手施礼。

炼气境衣着是统一制式装,筑基境并无约束。

林浊江刚来之时,发生了一些事,事情在定风堂传开,多数人能认出林浊江,即便不认识,一看林浊江身后的两个小可爱跟屁虫,就晓得是林浊江,不敢不恭敬。

“那就是新来的林浊江啊,又年轻又英俊,据说跟魏校尉对决,神钩都被砍断呢!”

“这事我知道,听说了,可没想到,林校尉竟如此年轻,跟我们也差不多了,竟然已经是筑基境的大修士了!”

“那两个丫头不知是不是养来当媳妇的,若不是就好了,我去给林校尉当媳妇去!”

“瞧你这春心**漾的……嘻嘻嘻……”

林浊江隐约听到两个姑娘在交谈,打打闹闹远去,不由搓搓脸,满怀欣慰道:“英俊吗?挺有眼光的嘛。”

走出定风堂,林浊江径直往城外行去,他感应到有几条尾巴跟着,走了一阵子,拐入一条陋巷,挥袖一卷,将两个丫头收入洞天秘宝之中,而后一个跨步,消失无踪。

几条尾巴失去了追踪目标,便飞速散去,回去复命了。

其中一条尾巴还是杨权晋派出的,可谓是追踪高手,筑基圆满都未必能发现,林浊江竟然发现了?

也对啊,林浊江连筑基圆满的尉风都无惧,能力已经堪比筑基圆满了。

杨权晋倒不是对林浊江有什么恶意,他是中立派,不过是想看看林浊江有什么秘密罢了。

总觉得这林浊江身上有许多秘密,谁能不感兴趣?

金川县城外,金川。

金川河流汹汹,水流湍急,岸边站着一道身影,身形颀长,儒雅俊逸,一身锦缎长衫,俯视河流,双手负背,显得遗世而独立。

过不久,林浊江领着韦咒和董玉明到来,对河岸之人恭敬一礼道:“晚辈林浊江,拜见侯爷。”

“真多礼啊。”

河岸之人回头,却是温如照,如假包换。

韦咒惊讶道:“是南元侯?!怎么来这么快?”

林浊江道:“侯爷赠我神念,若有需要,传念即可。”

韦咒瞪眼道:“好……好厉害啊!”

温如照看向韦咒,笑道:“听说,你要跟我练武?”

韦咒迎着温如照的目光,轻轻点头,目光坚定,神色郑重。

温如照点点头,然后看向林浊江,问道:“这些天在定风堂待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