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感觉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以至于他要走的时候,两家伙哭哭唧唧不愿意。

“康康安安,爸爸下次还会来看你们。”

“下次,是什么时候呀?”

江辞笑了笑。

“只要一有空就来。”

说不准明天去了县城要忙好几天,别看小孩子年纪小,记性可不赖,做不到的事,最好先别轻易承诺。

“好,等巴巴。”

两家伙依依不舍的站在院子里跟江辞挥手。

他转身大步往前,眼里的泪忍不住流出来,又很快被冬日的风给吹干。

康康安安,再给爸爸一点时间,一定一定,接你们娘仨到身边好好过日子。

江辞到了卫生所,里面的门虚掩着。

别说,昨晚的伤忙起来可一点儿都不觉得痛,这会儿竟像针扎似的刺痛。

他正要踏步进去,里面就传来一道男声。

“听说你跟县城林家的好事没成?”

“那你要不要考虑下我?我好歹也在村里承包了几亩地,一年赚的怎么也够你…”

接着是黎禾熟悉而清冷的音调。 “刁进,我俩不合适。”

叫刁进的男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你还瞧不上我?”

“你一个被离过婚的女人,还挑三拣四的?”

“我那是媳妇得病死了,不然这好事还能轮到你?”

站在门外的江辞听到这话,拳头瞬间就硬了。

刁进!镇上人送绰号刁子,长得就显猥琐,人品也不怎样,听说以前三天两头跟家里媳妇吵架,还时不时的动手。

后来媳妇不在了,说是病死的,但十有八九跟他长期动手家暴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事儿也没个证据,家人里外都瞒着,一时就只能这样算了。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要打黎禾的主意。

“刁进,别拿我离婚说事。”

“你要不是来看病扎针的,就出去吧!”

听得出来,黎禾在强压着心底的火气。

谁知刁进却越来越得寸进尺。

“怎么,离过婚还说不得了?”

“你知道镇上还有十里八乡怎么说的吗?”

“都在猜你肯定是做了败坏风俗的事儿,江辞才跟你离婚…”

“说到底你就是一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