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宫女婆子抬着沈悠悠和许清雪到了御花园旁边的偏殿中。便都退到一旁等待吩咐。

很快皇后娘娘和许夫人以及吴夫人和各位夫人都来了。

许夫人从听到宫女禀报说自己女儿落水了,就心急如焚。她上前几步走到床前,亲眼看着自己中午还好端端能笑能走的女儿,现如今面色苍白如纸,宛如失去生机一般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许夫人瞬间泪如雨下!

吴夫人也上前看着自家侄女暗自垂泪。很快便有太医来为许清雪诊治。来人正是徐维征徐太医。他本来想去为瑞安县主诊治,这边让王太医和杨太医过来的。但是他俩说什么许姑娘云英未嫁,他们与许姑娘不熟,所以要避嫌,就让院判前来。搞得好像他就跟许姑娘很熟一样!这也是第一次见面好不好!

而且论云英未嫁,那瑞安县主不一样也是姑娘家家的未许人家嘛!怎的不见他俩避嫌了?

“臣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夫人。”徐太医行过礼后,来到床边,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姑娘。她双目紧闭,浑身痉挛颤抖,显然已经失温了。

徐太医赶紧收敛心神,开始为许清雪诊脉。

“怎么样?”许夫人焦急地问道。

“回夫人,令嫒落水,肯定有水呛到肺里,恐引发肺炎,会有高热不退,而且受了惊吓,又因落水受了风寒,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徐太医说道。

许夫人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但仍紧紧揪着,紧张地追问:“那…还有呢?”

徐太医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他看了看周围的众人,然后继续说道:“就是…令嫒落水时间过长,日后恐怕在子嗣方面会遇到一些困难。不过这只是初步判断,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观察和诊断。”

听到这话,许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颤抖着嘴唇,哽咽道:“我可怜的女儿……”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同情的表情,一时间房间内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徐太医叹了一口气,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若是日后子嗣上有困难,那可是会耽误议亲的,相当于影响了后期一辈子的事情了。

皇后娘娘安慰道:“许夫人莫要伤心,既然徐太医都说她只是子嗣上有些艰难,那便是还有机会,待日后慢慢调养就好了了,许夫人不用过于担心!”

徐太医又开了一些药,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便退下去熬药了。

皇后娘娘看了一眼许清雪,对许夫人说道:“许夫人,你先照顾好许姑娘吧,本宫去看看瑞安县主如何了。”

许夫人连忙谢恩,皇后娘娘便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间。

吴夫人刚才看着徐院判为自家侄女静心诊脉,她心中想的却是刚才听别人说的“瑞安县主直接跳下去救了许姑娘!冒死相救真是大义!”

自家嫂子是关心则乱,但是她可不能失了礼数不懂礼节的对瑞安县主不闻不问。更何况,听自家二儿子思齐说,这瑞安县主还是怀瑾心悦之人!于情于理,她都要去探望一番。更何况,听说瑞安县主自幼丧母,家中父兄又远在边关,京中并无亲人,料想此刻也无人陪伴在身侧。

所以吴夫人趁着徐太医给自家侄女诊脉的功夫,她轻手轻脚地来到隔壁房间看望沈悠悠。

一进门就发现左夫人和郑夫人正围坐在床边,两人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女子。

吴夫人走上前,轻声问道:“悠悠现在情况如何了?”

左夫人摇了摇头,“我们也不清楚。刚刚我和郑夫人一直守在这里,她也未曾醒来过,手脚都是冰冷的……”

吴夫人皱起眉头,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女子。只见沈悠悠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虚弱。

此时,王太医和杨太医正在为沈悠悠诊断病情。王太医把完脉之后并不说话,只是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沉思着。

杨太医见此情景,不禁有些焦急。他深知自己与王太医一同在边关跟随瑞安县主学习了小半年的医术,对于县主有着深厚的敬意。如今县主病重,他们必须竭尽全力确保她的安全。然而,王太医那沉默不语的模样令杨太医心中顿时失去了底气。

于是杨太医也亲自上前为瑞安县主诊脉。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他皱起眉头,低声对王太医说道:“老王,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关键是县主是怎么想的?你看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落水了呢?老杨,你我可是在宫中看惯了这些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的,但是这个不太好说。”王太医一边轻轻捋着下巴处的白须,一边对杨太医说道:“毕竟瑞安县主身份尊贵,又是陛下看重的姑娘,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也难辞其咎啊!”

“是啊,老王你说得没错。”杨太医附和道:“按说县主身子骨一直比较强健,但是这次落水着凉风寒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县主对于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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