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临时掉链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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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在开学大典的前一日。
夜晚,月色如墨。
林子言正在房里认真地读着,还没注意房内突然出现的一个身影。
顾长风本来是想来看看子言的,但是没想到他竟认真至此,这几日不见,子言真是清瘦了不少,而且据恪守先生所说,在他不在的这时间内,这小子一直很用心。
“师兄。”
顾长风还在想些其他事情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带有男童变声器特有的沙哑声,他往下一看,只见林子言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他,对着他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礼。
“咳咳……起来吧,子言,明日就是你拜师的日子了,师兄就是过来看看你。”
林子言随即起身,淡淡应答道:“嗯。”
顾长风道:“本意是想来看看你,万一觉得紧张,还能说一说,但是现在看你这样子,倒是很好了,既然如此,那师兄就不叨扰了。”
正欲起身,却被林子言给叫住了:“师兄请止步,子言有一事不解,求师兄解答。”
顾长风止住脚步,疑惑道:“哪里不解?”
林子言见顾长风停住了脚步,立马回神将那本籍拿了过来,林子言指着上的某一处,说道:“师兄,就是这里,子言不是很明白为何要这么做?”
顾长风将目光移了过去,见此,笑道:“原来是这里,子言能否说一说,是具体哪里不懂?这样师兄也好对症下药。”
林子言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开口说道:“师兄,是这样的,这招式若是平时出手的话,那么合该是如此……”
说着,林子言将自己那把木剑拿了起来,在顾长风面前开始演示了起来。
“但是这上所说,却为何是往下刺的,这招式我连不上啊师兄。”
只见少年开始显露出了自己削瘦的风骨,小小年纪便可窥得日后的风采,身上白衣随风舞动,即使是笨重的木剑也被挥得潇洒至极。
顾长风见林子言这般认真,加优秀,温和一笑:“这个问题乃是你师父特意弄的,没想到师弟你竟如此聪慧,这般小问题都能发现。”
林子言听到顾长风这么说,终于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些裂痕,他诧异道:“故……故意的?师兄你这话,不对,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故意弄错的,难不成就不怕我们发现不了,就这么错下去?
这样也太荒谬了,这武功可是江湖人的立身之本,师父这……这,也太胡闹了!
顾长风抬了抬眼眸,看到林子言的脸,只见那张小脸就与沈愫愫一眼,藏不住东西,一下子就看穿了。
到底还是孩子啊!
顾长风无奈地笑道:“师父这便是看门下弟子的聪慧了,若是看不出来,那也没有问题,只是这基础会差点,师父啊,特意将这剑招中的其中一招给隐了。”
“基础差点……?”
顾长风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不会那么严重的,不会影响到经脉逆行之类的,若是发现了这问题,师父才会将这完善的剑招给你。”
说完之后,顾长风顿了一下,再添了一句:“这虽然是基础剑谱,但是师父正是靠这剑谱来挑人的,若是没有看出问题,那么一辈子也会是庸庸之辈。”
林子言眨眨眼:“师兄,你的意思是这剑谱里,不止这一处不合理之处?”
顾长风笑笑,摸摸林子言的脑袋,说道:“没错,不止一处,但共有多少处,师兄却不能与你说了,得靠师弟你自己找出来。”
林子言捧着这剑谱,抿着嘴唇,认真道:“子言知道了。”
顾长风见此,便将林子言所挑出的问题,给他一一解答,解答完之后,外面都响起了打更的声音。
林子言看了看窗外的天,说道:“天已黑了,时辰也不早了,子言在这谢谢师兄的解答,师兄先回去休息吧。”
白日的燥热一点儿都没影响到夜间的微凉,月亮隐在云雾之中,看不清神色,丝丝缕缕的月光倾泻下来,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还带着些雾。
顾长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摇着折扇,笑道:“确实是晚了,子言你也别这么认真,明日就是你拜师的日子了,可要早些睡。”
林子言乖乖地一点头。
见自家师弟这么乖的模样,顾长风嘴角轻轻勾起,又忍不住去摸了摸林子言的脑袋,随后便走了。
见顾长风的身影远去,直至看不到,林子言过去将门关上,然后再打开手中的那本剑谱,用起了十二分精神,开始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毕竟这本剑谱他是早就看完了,但是他除了与顾长风说的那处地方,便再无看到其他地方的了,所以在知道了这里不止一处不可理处,林子言现在的精神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很是精神。
于是乎,第二日——
因为昨夜就是穿着单衣,在看剑谱,窗户都没关好,加上彻夜未眠,一直看着那本剑谱,林子言小朋友很荣幸的,着凉了。
顾长风站在林子言的床边,看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林子言,好一阵无言,一旁站着的恪守先生都是一副严肃样,那眼里还有着几丝恨铁不成钢之意。
“真真是胡闹!明知第二日是个重要日子,在前一日竟然这么糟蹋自己身子,这副模样,说出去,是尹师兄的弟子,不是要贻笑大方!”
恪守先生喘着粗气,一脸严肃样,看上去心情比之平日里,更为沉闷了。
顾长风这个时候不是很好意思说话,恪守先生平日里最为疼爱林子言了,若不是子言已被师父收为弟子,恪守先生都要忍不住也要收徒了,所以眼下,他最为生气也是应该的。
林子言苍白着嘴唇,脸庞因为身形削瘦过度开始削尖,那圆溜溜的眼睛显得更为大了,他转了转眼眸,余光看到恪守先生的黑脸,本来要张嘴的,顿时闭上了。
顾长风的眼里满是无奈,他冲着恪守先生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便择日再行那拜师之礼吧,我记得,七日后也是个好日子,届时拜完礼后,直接宣告便是。”
“先生,这样可好?”
恪守先生冷着一张脸,良久,点了点头:“便是只能如此了,只不过这不过是着了凉,怎会就如此虚弱了?”
顾长风想起昨日林子言的用功劲头,一挑眉,说道:“大约也有昨日心神消耗太大的缘故吧。”
“消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