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帮我查清楚,刘大人到底是于一个怎么样的人。”方太初道。

他说了就是等于已经答应了,那么合理的提出来一点请求,也不算是很过分吧。

“好。”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温闲一口就答应了,正当她还在心里准备默默的夸赞他一番的时候,他眼眸微微弯曲,一双深邃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眸露出点狡黠的光芒来,“不过,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奖励。”

“那还是算了吧。”

谁知道他要的奖励是什么,这个人看起来就是那么不可信的样子。

“好吧,不要奖励也行,那你感谢感谢我,比如……叫声爹来听听。”温闲忽然有点犯贱。

也不知道最近是吃错了什么药,大约脑子不太清楚,除了想当哥就是想当爹。

这几天一直都热衷于听见这个字。

方太初深吸一口气,对着温闲的耳朵,热气吐在他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朵流到了心里,这样的情绪很是陌生。

温闲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她这是要准备叫爹了吗?

好紧张,好紧张。

温闲的脸上大概是被太阳照着,反正他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戴着人皮面具,倒是也不能看出来他脸红了。

他只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然后期待的眼神在大树缝隙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移动,随着太阳的光圈移动。

“有病。”

方太初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温闲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不叫就不叫嘛,干嘛还骂人呢。”温闲嘟囔了一句,狠狠的跺了一下手里的扫把,然后继续扫地,一点一点的,将这整个院子都打扫了干净才回去。

树林子的密室里格外的阴暗潮湿,墙上只有一盏桐油灯还发出一点微微弱弱的光芒。

桐油灯底下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旁边摆了一盘酸角,刚吃了一口的,又丢在一边去了。

“甜的吃多了,现在改吃酸的了。”温闲面无表情的在旁边坐下来,拿起一根酸角面无表情的吃了。

若不是那酸角将他的人皮面具都得酸掉了,他是绝对表现不出来酸的。

人皮面具掉下来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皱着眉头的表情,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若是不仔细的盯着他看,根本发现不了他被酸角给酸到了。

温淡冷哼一声,“某人啊,吃不了就别吃。”

温闲用一个眼神回了他,让他自己去体会吧。

“我呢抽空去查了点事情,在京城方太初认识的人,除了沈宽,别的人都没有,所以,她的后手根本就是沈宽,杀了她,也无所谓吧。一并将沈宽杀了便是,哪里还有天天跟着她的。”

他可没有那个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