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度占了七八成。

高征看着四周已不停答题的考生,而周也沫却依旧未有动静。

他担忧地看着周也沫。

该不会出差错吧,希望她能考好。

周也沫看着试卷,也许是多日以来不停发烧的原因,平时简而易懂的题,像是有无数个陌生字在眼前不停地跳跃着,很多字看着很熟悉。

像是天马行空,不知其中所云是何物。

周也沫拿起旁边放着的笔,慢慢写着她的名字考生编号。

左手按摩着疼痛思考的头,右手拿着笔,将她所能理解的字义一笔一划,慢慢地写上。

身体传来一阵阵时而强时而弱的疼痛,好似有成千上万细小的蛆虫在撕咬着周也沫。

她额头、面上、颈脖都冒出密密麻麻的一点点细小的汗珠,双手露出的部位皆鸡皮疙瘩竖立起来了。

她用力抹干净脸上的冷汗,眼前开始出现头晕目眩的恍惚。

坐到讲台旁的监考老师察觉到周也沫的异样,从讲台上拿起一瓶提神醒脑驱风散凉的药油,递到周也沫的面前。

周也沫轻点了一下头,以示感谢,她接过药油,用力涂擦药油在额头与太阳穴,并按摩数秒。

一阵阵清凉感传来。

周也沫的神情逐渐恢复些许。

她将药油递回给默默等在身旁的监考老师。

她浅浅一笑以示感谢。

监考老师微微一笑轻点头,拿着药油走回讲台旁边的位置坐下,继续往四周监视着考生的一举一动。

一个小时以后。

陆陆续续有人停止了答卷,他们悠闲自得,骄傲自满蔑视地看着尚在答卷的几位考生,似是他们成为了上帝般瞄视着众生。

而周也沫的答卷却只完成了一半。

周也沫的精神过度集中,冷汗时不时的滴落在答卷上,身上依旧陆陆续续不停传来蛆虫撕咬的痛感。

她抹干净脸上的冷汗,边慢慢写上答案。

良久。

考室内,只剩下两人在奋力前行,一人是高征,一人是周也沫。

高征早早已答完题,却不忍整间考室只剩下周也沫一人在答题,而选择默默陪伴。

时间只剩下十分钟。

周也沫仍然在不停地写着作的方格,想将方格填满,却力不从心,但也不能放弃。

但她相信依旧能满分。

“叮叮叮叮叮,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答题。”

两位监考老师将桌面的答题卡与试卷一一收回,交卷的学生已迅速离开考室,消失不见。

一位女监考老师走到高征面前,慢慢地说:“好了,各位考生,现在已到达交卷时间,请考生停下答题动作,老师将开始收卷了。”

高征慢慢地将试卷与答题卡递给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慢慢地整理试卷,边整理边看向依旧在答题的周也沫,眼眸微带着一丝怜悯。

几分钟后,周也沫放下笔,监考老师迅速将她的答题卡收好,将试卷收好,快速封存好进档案袋,百米冲刺飞奔跑出考室。

其他考室的答题卡试卷早已递交给监督资料室,只剩下他这个考室。

高征将高考证件资料袋插进裤兜里,推着周也沫的轮椅出考室。

高征眼眸微深,“学习委员,你真厉害!生病了还坚持来高考!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