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紫天的左手手指,又出现了一滴水珠,再次攻向了袁杰。

呼啸之间,破空声响起,袁杰眼眸骤动,神色惊疑间,果断的使用了土防术,使得下方的泥土陡然蠕动,转瞬间就形成了一道厚实的墙壁,挡在了水珠的来临的方位。

只听轰的一声,水珠碰到墙壁,顿时消散无踪,虽然没有击穿这道墙壁,但也造成了一个细小的凹形窟窿。

可紫天依然没有停止攻势,仅是一息之间,她的手指便再度浮现三滴水珠,且没有一丝犹豫的攻上了墙壁。

轰鸣之声,不绝于耳,墙壁又有了三个凹形窟窿,但连续几次下来,袁杰却是发现紫天好像并未认真的在战斗,只是一直幻化出水珠,一直攻击着墙壁,丝毫没有推进战局的想法。

“怎么回事?”维持着墙壁的袁杰略有疑惑,眉头渐渐的皱起,心里不由思索:“水珠的力道看似强大,可实际上并没有玄力支撑,倒像是随意击出一般,难道说……”

这时,想到了什么事情的袁杰,直接利用玄意穿透了前方的墙壁,仔细的观察了一会紫天,但不一会儿,他的双目便渐起寒芒,内心冷喃:“哼!利用最低的消耗,来不让我恢复吗?好你个紫天,手段用得不错嘛!”

袁杰本就不笨,紫天的行动也奇怪的太过明显,所以很快他就想到了原因,只不过想到归想到,除非他现在与紫天发动真正的战斗,否则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紫天。

而实际上,袁杰也不会与紫天主动开战,因为他本就重伤在身,再过度的消耗玄力,绝对是不智之举,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恢复伤势。

可惜的是这一点紫天的心里也很明白,且她更明白一旦袁杰趁着这五个多时辰,彻底的恢复伤势,那么自己就再也没有

机会与之抗衡,因此她此刻最好的行动,就是阻止袁杰的恢复。

如此一来,两者就有了矛盾,一个要恢复,一个要阻止恢复,再加上双方又不能正式的开战,故而最后就只能变成僵持的局面。

只不过这却令得袁杰的心里很是不爽,而借着这股不爽,他在抵御紫天水珠攻击的期间,俨然有过好几次想束手一搏,可最后还是放弃了,或许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现在真的出手了,那么自己就真的没有了机会,所以他只能忍。

“可恶的紫天,可恶的郑邪,你们两人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找机会报仇的!一定会!”袁杰恶狠狠的盯着紫天,脑海里也想着郑邪的模样,心里的那个气,真的是不打一处来。

……

黄字一脉,主峰峰顶,大厅之处。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胖天下回来没多久,便又恢复成了当初的那副慵懒之状,他躺在一把宽大的椅子上,一边如同想找一个好位置般的动着身子,并将身下的椅子弄支支吾吾,又一边用着语气淡然的将落日山里的事情,告诉了身边端坐着的陆青儿。

只是听完胖天下所言,陆青儿顿时有了一丝怒火:“天字一脉太过分了,联和其余脉系弟子对付我们不说,还在比试中安插了一位长老,难道他们真的不在意宗主会找他们麻烦吗?”

“呵!”胖天下讽笑一声:“你认为要是真的没有宗主的允许,单凭落水的面子和好处,那长老真的会进入落日山,干涉弟子之间的比试吗?”

“嗯?”陆青儿一疑,似有不懂,但似有清明,其声喃喃:“难道说?”

胖天下眸子一动,继续说道:“天字一脉也好,黄字一脉也罢,亦或者是其余脉系的弟子,在这第二轮的比试中,实际上都不占什么重要的地位

,因为真正决定我们是否被废脉的人还是宗主,所以你明白了吧?”

“师兄的意思是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宗主在操控?”陆青儿惊疑道。

“可以这样说,也可以不这样说,要知道我们的师尊陆离,年轻时可是与宗主有过生死交情的,正是如此,平时师尊他老人家在黎墨宗‘胡作非为’的时候,才没有太多人去管……”

“这样关系的两个人,我想堪称亲生兄弟应该也不为过吧?那么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人,轻易的去废除自己兄弟的脉系呢?”胖天下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根鸡腿,开始慢慢的啃了起来。

“呃?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青儿本来明白的,可现在又糊涂了。

“那还用说?要么就是这个兄弟变心了,看到黄字一脉没有利用价值,就想趁着这次黎墨大比将其除掉……要么就是这个宗主受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威胁,使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总之其中肯定有理由……否则宗主,定然不会允许那落水脉主胡来……”胖天下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话语模糊的说道。

“生死交情的话,应该不可能是变心了?可若是被威胁似乎也不太可能,宗主的修为之高,即使是在这个天玄地境中也算是少有敌手,能够威胁他的人估计没有几个……”

“另外,父亲虽说平时无耻了一点,但大多是一些小事情,除非是早年得罪的一些仇家,可竟然这个仇家都有能力威胁宗主了,那与我父亲痛快一战岂不是更好?为何要做这么多事情呢?”

“唉!想想这里面真的有太多矛盾了!”说着,陆青儿顿时觉得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