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眠看着郑鹫问他。

郑鹫响起步眠曾经给自己讲得一个故事,关于小美人鱼的故事。

小美人鱼爱上的王子,为了和王子在一起,割掉了自己的尾巴,用歌声换取了双腿,但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如果小美人无法赢得王子的真心,便会化作泡沫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在变成人鱼回到曾经的身份就得杀死王子,拿走他的心脏。

郑鹫看着她,发现如今的自己多么像她口中地小美人鱼。

是死去还是回到过去,他不知道。

他看着她认真的双眸,发现自己无法拒绝这充满诱惑与挑战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

郑鹫看着步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想,他应该让步眠爱上自己,然后再挖掉她的心,将一切送回原来的轨道。

小人鱼应该杀死那位王子及时止损,就像他应该杀死这个薄情背叛自己的狗,重新拿回自己的王位。

他说不清楚自己的内心究竟在想写什么,是在愤怒还是在不忿,是在为他那卑微到泥土的尊严感到凄凉还是为他曾经错过的一切感到懊悔。

树枝上的花蕊沾上了露水,归巢的鸟儿摘下沾着露水的花儿回归巢穴送给自己的伴侣,花树之下,响起它们爱的合奏。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在他们的身上,郑鹫身上满是暧昧的红痕,手腕上也是被红色的勒痕。

他昨晚被她视若囚徒一样玩弄可悲的尊严,他第一次见到那样的步眠,充满上位者地不屑与魅力,没有普通女子的温婉娇媚,看着他的眸子充满的审视与玩味,他是第一次觉得那样的羞耻又是那样的……满足。

他成为了她的囚徒,却试图再次挣脱她的掌控。

步眠抱住他的腰肢:“别乱动,再睡一会,昨晚闹得有些晚。”

郑鹫哄着耳朵小声唤道:“陛下……”

“嗯。”

步眠闷闷的抱着他,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乖,再睡一会,别闹我。”

郑鹫看着面前闭着眼睛还不忘记哄着自己的步眠,脑海中忍不住去想。

在她与别的男人那里,她是不是也这般对那些人?是不是也这般哄着,宠着,带着无边的纵容,让人忍不住想沉溺与这样的时光之中,恨不得让世界的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

郑鹫甚至忍不住动摇,如果一直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御极是他的孩子,即使登上帝位又如何,只要步眠心中有他,永远这般对他,他愿意抛弃小姐一切都仇恨原谅她的所有薄情。

可惜,梦都是会醒的。

步眠起床之后离开了,亲了亲郑鹫的脸颊让他无聊可以四处逛逛,也可以过来找她,她如今得了空自然想好好过过打猎的瘾。

郑鹫自称身子弱无法骑行,实则是不能直面阳光,只是一碰便浑身如刀割一般都疼,让人可以失去一切理智与手段。

步眠给郑鹫安排了一个贴身太监服侍,而那位太监正是他安插给她的人。

“耳公子,你要的糖饼已经没了,昨夜怕变坏了让贵人吃坏肚子了便扔给山中的野狗叼走了,厨房掌柜说那边已经做了新的,不过不是你想要的白糖,而是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