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鹫惊讶的发现,自己和自己地那位父皇一样独立专心。

他不去考虑自己厌倦了步眠如何,他看着面前跟自己演戏的女人,只想困着她一辈子,就是父皇困着生母那样。

皇室出生的男人,本就自私自利,冷血无情,蛮狠无理,不是吗?

郑鹫看着步眠自信的想着。

步眠看出了郑鹫眼里的占有欲,但她毫不在意,郑鹫就是如此,一但看中了什么东西,便会狠狠抓在手里,即使坏了也不会放手,因为那是他的所有物。

可惜,步眠不喜欢去当别人的所有物。

她厌恶被人掌控的滋味,没有选择的权利,与圈养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若是让她选,自然想成为掌控金丝雀的主人。

步眠看着郑鹫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那就看看,谁会是这场博弈中的胜利者。

这时,一位小和尚走了过来行礼道:“贫僧发号若悟,我们菩智大师刚刚出关,想见陛下一面。”

郑鹫看着这个若悟小和尚:“可以。”

郑鹫看向步眠:“我先去,你可以逛逛,若累了便回去。”

步眠笑吟吟道:“臣妾知道。”

郑鹫跟着若悟去了菩智大师的法房。

茶香随着门开散了出来。

上次见面,还是他杀死自己生母后的第三日见的他。

那时的菩智还未有如今这样沧桑。

菩智煮着茶,看到郑鹫来了,站起来行礼:“贫僧菩智见过陛下。”

“菩智大师不必多礼。”

郑鹫摆了摆手有些随意。

菩智收回行礼的手道:“陛下请坐。”

郑鹫坐在菩智对面的蒲团上,看着菩智:“不知大师此次唤朕来有何事。”

菩智笑笑:“上次见陛下还是在十八年前,那时的陛下才八岁,眼里便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冷血,那时贫僧就在想,你这孩子是个天生当帝王的。可惜独木于林风必摧。”

郑鹫颔首:“大师那时告诉我,要藏而不露,扎稳根基,方能成就大业。”

菩智遗憾摇摇头:“可惜,待我再见你时,你便不是你了。我算了三日,也算不出如何解你死劫,上天终究不愿容你,好在你还是回来了。”

郑鹫:“大师神机妙算。”

“贫僧时日无多,前日有为你卜了一挂,为极凶。”

菩智说着咳了起来,拿出帕子捂嘴,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法房内回荡,良久,菩智拿下帕子,一抹殷红一闪而归,郑鹫捕捉到了。

“陛下,情字从心起,亦可为心劫。大道之变起于阴阳,阴盛阳衰,阳盛阴衰,一方昌盛另一方必衰败,陛下可懂?”

菩智看着郑鹫:“你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贫僧希望陛下可……”

郑鹫站起来看着菩智:“大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