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的表情从疑惑到扭曲再到疑惑。

导致她嘴里想要继续说出一些指责裴长忌大逆不道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眼睁睁看着黎因继续蹭蹭男人的胸肌。

声音小小的抱怨:“耳朵真的好痛”

裴长忌将他的耳朵捂住,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你们慢慢发疯。”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裴长忌拉着走出了房,楼下的刘嫂还没做好饭,厨房里的几个师傅还在忙,裴家两兄妹坐在沙发上玩手柄。

裴长忌让连宋叫来了搬家公司,准备一会把这栋房子里多余的老瓷器和墙画全部搬走。

免得让老爷子平白无故摔坏,浪费。

“我是不是耽误你们谈正事啦?”

裴长忌摸摸他的耳朵,附身凑近过来仔细观察着他的耳麦:“还痛吗?”

他摇摇头:“现在不痛了。”

只要没有刺激的声音刺激神经他都可以接受。

裴长忌的声音忽然柔下来:“对不起。”

黎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奇的盯着他看:“裴会长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呀?我还以为您是那种特别高冷永远都不会低头的霸总呢。”

裴长忌的唇角微勾,牵着他的手往楼下走:“和你道歉,不算低头。”

“为什么不算?”

“因为我是你丈夫。”裴长忌道。

话里的含义便是,给老婆低头道歉没关系。

以前他怎么不觉得裴长忌这么会撩人呢?

说是给老爷子过寿是家宴,饭桌上还是出现了两个有些陌生的面孔。

黎因从裴最然对他们的称呼认出来,这两个男人是裴老爷子的兄弟,裴长忌的大伯和二伯。

模样也凶,黎因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他愣神的功夫,裴长忌牵着他的手到后花园:“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黎因问:“是在等老爷子签字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爬上秋千不好意思的说:“我好像不应该问这些。”

“没什么不该问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有权知道。”

男人的大手在他的头顶揉了揉:“放心,这些事我都会处理好,以后也不会带你来了。”

走个过场。

黎因看着这偌大的裴家老宅,后院也有相似的花园和小路,只是没有裴公馆大,格局倒是很相似。

“这栋房子是他和我母亲离婚分到的。”

“怪不得,看着有点眼熟。”

他坐在秋千上荡了两下,裴长忌轻轻的推:“以前我都没玩过这个,你慢一点,太高啦——”

“没玩过?”裴长忌拦住秋千,有些疑惑。

可转念一想黎因的童年似乎比自己的还糟糕,在实验室里的人怎么能随便玩这些,而且他的心脏不好,想到这,他赶紧拦住了秋千。

黎因还沉浸在喜悦中,觉得好玩,只是心脏跳的有些快。

“先生,可以用餐了。”刘嫂走出来引着他们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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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最明显的不是那块奶油蛋糕,而是蓝色件夹放在最桌边,林月先问黎因喝不喝饮料,忙着给他倒:“刚才你叔叔是气坏了,没吓到你吧?”

黎因捧着杯,礼貌的摇摇头。

饭桌上裴家大伯二伯的脸色一般,尤其是大伯一直在用指尖敲着件:“长忌,今天是给你父亲过寿,你就拿一份件来,不大合适吧?”

林月连忙伸手打断:“今天什么日子?说点高兴的,孩子刚接手公司。都被你们给逼坏了。”

“谁逼他?”二伯的筷子朝桌上一放:“他被这个ga哄得拿了四千万买了一块破地皮的事,你们还不知道吧?水淹地皮的新闻都出来了,你们自己看,用的都是商会的流动资金。”

明显,裴老爷子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原本就不满意的神情此刻变得更深:“什么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