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和他……”

阮江月迟疑地咬了咬唇,琢磨现在是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

不过姑姑忽然问起,是已经知道了?

可她应该是刚回来不久,会知道吗?

自己这两日和阮星澜在府上是有些亲近,但都有注意分寸,应当没有仆人知道他们的事情才是。

那就不至于有仆人这么快禀报给她。

阮江月这边心底分析琢磨着。

阮嘉那边脸色又阴沉了起来。

因为现在她坐着,阮江月站起来,她又看到阮江月脖颈上有一些红痕,一看就是亲近过后的暧昧证据!

阮嘉火气又上了头,只觉自己一直以来悉心教养呵护的花儿,被什么不知名的鬼东西给染指糟践了。

加上阮江月先前才说孟星衍。

此时看到那些暧昧痕迹如同火上浇油。

再出声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意思:“又想胡言乱语哄骗我是不是?臭丫头,我都看到了!”

阮江月心头一紧,“姑姑看见了什么?”

“你们在巷子里……”

阮嘉切齿说出几个字,脸色铁青地盯着阮江月,“你们简直是放肆!胡闹!怎么可以那样?”

原来阮嘉在梁妈妈那里了解清楚自己的疑问之后,便立即赶回定州府。

谁知到了定州府遇到庙会主街拥堵,马车难行。

她便吩咐李云泽从人少的小道走,结果好死不死正巧看到阮江月和阮星澜二人在巷子里。

她当时就觉得脑子里什么东西爆炸了,怒发冲冠要直接上前把两个人拉开。

是李云泽及时反应,将她拖回了马车中,还捂住了她的嘴。

等走远了那混蛋才把她松开,说现在过去撞破了大家脸上都难看,先回府上,冷静一会儿。

等阮江月回来询问一二,然后再做定夺。

当时马车已经走远,阮嘉只能被迫采纳李云泽的建议。

结果等到了阮江月后,这臭丫头不但自爆先前骗了她,还脖子耳朵上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会儿她看到两人的时候,巷子里光线实在昏暗,她便只以为是在搂搂抱抱啊。

这个、这个无法无天的死丫头啊!

阮嘉眸光锐利地盯了阮江月良久,忽然站起身走过去,又是查看阮江月的脖子,又是查看耳朵后面,还非要拉开衣领。

恨不得把阮江月的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

阮江月一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被阮嘉看了耳后和脖子。

等阮嘉去拉她衣领的时候,她回过味来,连忙躲闪。

可阮嘉突如其来动作有点快,阮江月反应的慢了,还是被拉开了衣领,而后阮嘉的脸直接绿了——

外衣之下,阮江月那贴身的小衣有一截带子松散歪斜。

阮嘉瞪着那里,失声叫道:“这是什么?”

阮嘉抬眸对上阮江月的眼睛,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阮江月骨头拆了:“你说说,这是什么呢?

年年你告诉我,你这衣服怎么不工整的?是路上跑的太快所以这样的吗?是吗?”

阮江月张了张嘴,第一次在阮嘉面前如此心虚,脸竟也是眨眼就泛起点点红霞,抿紧了唇,绷住了呼吸。

只弱弱地唤了声“姑姑”。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什么登徒子狗男人——”

阮嘉怒骂出声,话落还失控地连连拍桌。

将那桌子拍的砰砰作响且不说,她的手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了红。

但心底的怒火却更加蓬勃,恨不得当场杀个人解恨。

不不,杀个人都不能解恨!

此时阮江月已经彻底明白,这件事情才是先前李云泽所说的,姑姑要与她讲的“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