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反应剧烈的虞晚,云觞的反应可以说完全没有反应。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从手中的卷移开,语气四平八稳,“娘说床坏了,被她搬走了。”

虞晚面上挤出一个非常痛苦的笑容。

床坏了?

她天天都睡怎么不知道!

是她太小看沈氏了。

她不仅洗澡水、催情香、春宫图一条龙服务,还顺带杜绝了她和云觞分床睡的可能性。

屋内气氛古怪,虞晚慢吞吞踱步到云觞的床上坐下,小心翼翼抬头瞥了眼看看的认真的云觞。

男人坐的笔直端正,目不斜视,好像眼里只容得下他手上的。

他这副禁欲八百年的模样让虞晚打心底里松了口气。

确定了,男主对她绝对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这跟和宫里失去大宝贝的太监有什么区别呢?

想通这点,虞晚瞬间觉得身边的空气都变得轻松可爱起来。

她也不管云觞了,自顾自的找了块棉布擦拭半干的头发。

乌黑的长发被她一点点擦干,那股浓郁的玫瑰香也随之散开。

她认认真真的擦着头发,坐在桌前的云觞却晃了晃神。

屋内越发浓郁的玫瑰香就好像撩人的钩子一般勾动着他的心神,云觞自觉他素来克制,轻易不会动那种念头。

可在无孔不入的玫瑰香中,他竟逐渐觉得全身发热,尤其是腹部那处更是像了一团无法熄灭的火。

倏忽地,他将重重的放在桌上。

正在擦头发的虞晚被吓了一跳,纳闷的看向他 ,“怎么了?”

云觞面无表情的抬眸,黑眸幽沉,“你不是从来不用香吗?”

虞晚翘了翘嘴角,“婆母特意给我买的,我怎么能浪费她的心意。”

云觞看见虞晚嘴角的笑,品出几分炫耀的意味。

似乎是在说,沈氏给她买了,却没给他买。

云觞唇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他垂了垂眼眸,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难闻。”

虞晚顿时目露凶光,暗中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自己得不到就说别人的差劲,幼稚。”

将她的小声嘀咕完全听入耳中的云觞动作微顿。

他突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虞晚见他一副“再见我要去远游”的架势,忍不住多嘴问:“你去哪?”

云觞头也不回,“沐浴。”

虞晚了然的“唔”了一声。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虞晚的头发也擦的差不多了,她和云觞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因此虞晚直接把自己的被子挪到里侧,躺下去闭眼睡觉。

沈氏希望看见的,今夜绝对不可能发生。

倦意很快袭来,虞晚迷迷糊糊的将要睡着,突然听见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云觞走了进来。

开门时有凛冽的寒风灌入,虞晚被冷风吹的清醒了几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眼走到床边的云觞。

他正脱下外袍,露出内里纯白的里衣。

里衣布料服帖,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他身上,将他紧实流畅的肌肉勾勒分明。

虞晚没忍住咽了口唾沫。

迷迷糊糊的想,云觞这厮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想到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云觞没有察觉到虞晚的窥视。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虞晚闭着眼安静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