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给在花间交货时间就剩一天多,小憩后,抹云裁剪完,继续编织蕾丝,陆子衿用缝纫机缝布片。

东守的行为得到了陆子衿的认可,它带着妲己和哈哈出来到凌烟阁这边追逐玩耍,一时间,汪汪哈哈咕咕各种怪声。

南宫珣从幽篁谷离开后,并没有回城内,他改道往郊外西面打马而去,哒哒的马蹄声,响彻着四周。

很快离开了官道,拐进了不怎么起眼被长长的野草遮盖的一个小路里,长林丰草,密叶繁阴,旖旎随风动,穿过重重的青槐树林,青堂瓦舍,楼阁台榭一览无余。

了望台早就听到了动静,看到马背上的人,下面的人打开了山庄的门,等南宫珣进来后,又迅速地关上了沉重的木门,“隐月山庄”四个大字显得这里的主人神秘,不为人知。

“他们都在房。”接过他手中缰绳的小厮说道。

南宫珣点了点,直往房而去。

远远望去,那座建在湖中心的宅子如同建在孤岛中,被坚固的石柱稳稳地托举着,桐油浸过的木制宅子泛着厚重的红褐色。

宅子四周都是窗棂,此刻都被开着,这样的设计让人拍手叫好,在这里密谋什么都不用担心被别人偷听,武力再高的高手都无处藏身。

湖面的清凉微风阵阵地穿堂而过,带走屋内的暑气。

南字辈的风雨雷电均在屋内,各自忙碌着。

南雷第一个发现回廊上款款过来的南宫珣,“你总算过来了,我们都到几天了。”

南雷的性格就跟他的名字一样雷厉风行,说话像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声音又高又响。

南风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南雨赶紧从圈椅上站起来跑到南宫珣面前,“珣,吾心念念君兮,如雀跃而不能止,君知否?”

南电歪在圈椅的椅把上,抬了抬明亮眼眸,微微一眯,似有电流涌出。

南宫珣一指推在南雨脑门上,推的他头倒仰。

“将户部尚的资料拿给我。”南宫珣还是习惯的吩咐南风。

这四个人中,他觉得就南风最正常,让人感到自在。你需要时他出现,你不需要时他像隐形。

南风走到架旁,在第三排六部尚里,找到写着户部尚简牍的竹简,之所以用竹简,是它在处理得当的情况下,保存时间比布帛,纸张长,可达百年甚至更久。

南宫珣接过南风递过来的竹简,打开查看,陆远道,出自广陵陆家,簪缨世家,三代单传,独子,自幼慧敏,永嘉四十四年,年1考上状元。

南宫珣看到这,手一顿,永嘉四十四年?那岂不是和他的父亲是同恩科?皇上停了南家军的军饷,作为户部尚可是一字都未替南家军求情。

祯四年,因敏于职事,筹策有方,从户部主事擢为户部尚,当今圣上刚登基四年就任命他为户部尚,他记得父亲说过,他科举那年先帝未来得及安排他任哪个职务,就突然驾崩。

也就是四年后连跳四级,京内多少官员熬白了头都不容易升一级。

南宫珣心生疑惑,皇上慧眼识人,从六品官里找到了蒙尘明珠?

止一妻王氏,未纳妾,生有一女,祯十七年,自广陵苏家收养一男,乃苏家远亲,父母俱亡,名曰苏子玉,被收养后更名为宋子玉,年十三,安于广陵祖宅未过继。

南宫珣想到了那个陆子衿叫的什么哥哥,子玉?印象中她叫的不是这个名字,是他吗?当时关注点都在她身上,都没有留意她叫的什么。

没有过继,是要养大做女婿吗?

南宫珣觉得屋内闷热,不舒服,连带着人也烦躁。

于朝堂之中,不结党,不营私,不站队,纯臣也。

南宫珣看着手中一大半空白的竹简,轻笑一声,陆尚的背景简素无疵,别的官员一册都不够写。

南宫珣将手中的竹简扔到了桌案上。

“陆尚没有账本。”南风看到南宫珣看完,补充道。

“嗯。最近有新账本吗?”

鹧鸪门成立以来,从未停止过对朝廷五品以上官员的刺探,窥其家宅,究其所亲,探其行止,审其朋党,说难听点,那些官员行房时辰他们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如数家珍。

“这是兵部李侍郎的账本。”

南风捧了一摞账本放在桌案上,南宫珣随手拿了一本,快速地翻阅了一下,往来数目惊人。

“核算了吗?有多少?”

“白银20万两,黄金11万两,古玩字画数十件价值无法计算。”

南宫珣倒吸一口气,南家军的这么多年的军饷把将军府都给掏空了,一个三品兵部侍郎竟贪墨如此巨款。

“把这些账册隐秘送到御史严大人府上。”最近气不顺,总归要拿人出出气。

南风微不可察的抬了头,这么大的把柄就这么送出去?

收集了两年多时间啊,要不是这个李大人被新来小妾在床上缠的太紧,迷昏了头,他们暗卫也不能得逞拿到钥匙打开暗室,拿到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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