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色初开,东方既白,府中的鸟儿叽叽喳喳,早已起床开始觅食。

宋承佑丰神隽上,态度安闲,眉宇轩轩的坐在桌案前有条不紊地用着早膳,丝毫不见昨夜的癫狂。

“殿下,已查明,是户部尚之女陆子衿。

事情皆因沈府赏荷宴而起…”

小邓子将打听来的那日在沈府发生的事,一一向宋承佑道来。

宋承佑狭长的眸子中一丝疯狂的火焰,越越烈。

陆子衿坐在车厢里,手里拿着嬷嬷们挑出的一包棉花籽,她打算亲自带到郊外凌云峰的庄子上,这个庄子良田甚少,每年就出产些果子,粮食产量很低,尚夫人就都留给了佃户,给他们一家老小做口粮。

这也是为什么这次会同意给个庄子给陆子衿霍霍的原因,在尚夫人眼里,陆子衿就是个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的纨绔女子。

卜一留在城内打理店铺和豆腐坊细枝末节的事,开业在即,一些细碎又比较重要的细节很适合他干。

羽墨驾着马车带着陆子衿和抹云往城外赶去。

从繁华到普通民居到偏僻,一路两眼都未停歇,带着的水果也足,吃吃喝喝好不惬意,羽墨坐在车外边虽然被太阳晒着,但是抹云时不时的给他投喂,也乐在其中。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不要出来。”

羽墨持剑戒备起来。

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子往他们马车方向跑过来,“救命救命”

羽墨飞身而下,落到受伤男子的身后,跟在后面追杀的人看到羽墨,没有恋战,往后退散离去。

陆子衿见没了动静,下车查看。

陆子衿拿起受伤的男子胳膊,把完脉后说道,“幸亏没伤到要害。”

“姐姐救我。”男子昏了过去。

陆子衿眉头微蹙,这人明显跟承乾哥哥差不多大,怎么张口就叫她这个15岁的少女姐姐。

但是人已昏过去,也无法理论,陆子衿没好气地扔掉手里的胳膊,让羽墨和抹云把他弄到车上来。

将人抬上车后,抹云仔细地擦掉他脸上的血迹,开始用剪刀剪开他的外衫。

陆子衿一瞥,心里一惊,叫还没驾车的羽墨进来看看。

“是他?”羽墨也惊讶道。昨日在梨园里隔壁格子间的男子。

陆子衿想把宋承佑扔出去,又仔细把了脉,是流血过多的脉象,得先救治给他止血。

肯定不能带到尚府,凌烟阁更不能行。

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到庄子上去,那个庄子荒凉的很,不怕他惦记着,有羽墨在,她和抹云也无所畏惧。

陆子衿和抹云将他的伤口全部清理撒药包扎好了,就没再管他,一路继续吃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