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丫鬟银芳先是察觉到自己的小姐面色娇羞就觉得可能是那阳公子地母亲知晓他们之事,或许在问询其中地细节。可之后见到自己的小姐突变了脸色觉感觉不对,而阳公子地父亲便直接进了门去。

她意识到有些不妙,连忙走过来喊道:“小姐,小姐。”

在银芳地多次呼唤中雁归方才回过神来,有些讷讷地,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见到是银芳脸上便有些委屈起来,只问道:“我的名声很不好吗?”

银芳大为不解,她也搞不懂阳公子的父母到底和自己的小姐说了什么,而小姐这句话也让她有些纳闷。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何意思,可现在处在街上也不好问询只说道:“小姐,我们先去客栈再说吧。”

不料雁归却摇了摇头,见到四周之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并且还在窃窃私语便知对自己的看法颇深,只说道:“我们回去吧。”

银芳看了看西落的日头,心中大为诧异,可雁归已头也不回的走了。银芳没办法,只得连忙跟了上去。

魍魉影说道此处突然停了一下子,眼神中似乎大有悔意。血魔从他的话语中已明白了他当年对那女子的深深眷恋之意,他也想知晓后面发生之事,不然如何一个平常之人会走上道途并且还是坠入魔道。

他拿起酒囊又呷了一口酒,眼神有些发红起来。血魔的心中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师姐,可更多的则是想到林小菁,那个一直都很倔强的女子。

魍魉影一口闷酒之后又继续说了下去,血魔听得更入迷了。

阳侍跟着同族之人马不停蹄去办完所谓的族中之事后便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雁归,他觉得自己似乎有话忘记和她说了,今日若是不说留在喉咙一定会窒息的。

可还未走出门去便被父母给拦了下来,二老的脸色看上去有几分的凝重,倒把阳侍给吓了一跳,慌忙问道:“爹娘,你们这是。”

阳父不怒自威,眉毛都竖了起来,有些冷声地说道:“小侍,你这匆匆忙忙是去何处?”

阳侍现在颇有些急不可待,毕竟雁归在这里也算是人生地不熟的,把人家如此晾在一边有些于心不忍。可父母这关还是得要过的,只说道:“我去去就来。”

阳父心中不由大怒,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儿子以往如此尊重长辈如何敢去说谎?不想才出去短短一年居然学会了欺骗父母。而且族中之事也只是马马虎虎的应付了过去,全是因那女子之故,现在居然还想着匆匆忙忙去见对方当真是气死他了。

果然,他脸上的表情僵了起来,只断喝了一声:“放肆,你别以为我不知你要去干嘛。”

这话不仅让阳侍受到惊吓,连阳母都受到了惊吓,从未见过一直温儒雅的丈夫会有如此一面。而被震惊在原地不动的阳侍居然觉得有几分的惊悚,从小到大就算自己再怎么叛逆都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

而现在居然如此大发雷霆,可自己都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当真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毕竟自古都是慈母严父,见到自己的丈夫对儿子这般凶神恶煞,方才堆积的怨恨也一散而空。直接和自己拉过阳侍说道:“侍儿,告诉母亲,你是不是要去见那女子?”

阳侍如何见过父亲横眉竖目的样子,心中是受到了一定的惊吓,现在听到母亲的话语虽有些不解其中之意,可也有些有恃无恐起来,于是又直接点了点头。

不料阳父见他这般,直接大怒道:“畜生,你要气死我们不是?”

这一声怒吼让阳侍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更加惊悚起来,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阳母见到自己的儿子犹如见了钟馗的幽魂自然是十分的心疼,心中只怪这雁归身为女子也实在太不懂三从四德哪能如此随便来找一个男子,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实在是恬不知耻,害得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责罚。

可心疼归心疼,觉得早点儿让他明白也好,于是就说道:“儿啊,你难道真不明白吗?那女子名声不好,若是嫁入我们阳家,还不被人耻笑。”

阳侍自然是有些不明白,他没见过父亲如此盛怒的时候,觉得非常的委屈只和阳母说道:“娘,孩儿不知自己有什么错。我和雁姑娘两情相悦,难道就有错吗?”

阳父一听他这话,气更是不大一出来,直接又喉道:“畜生,你还说。你看看这个女子,和那些风尘中的女子有何区别?没一点了礼节教养,如此抛头露面,不顾形象。”

阳侍一听直接傻眼了,连忙说道:“爹爹,雁姑娘是大家闺秀,如何会不知礼数?”

阳母连忙拉过了他并柔声道:“侍儿,你还要气你爹爹。那女子在外面的名声不好,况见她的一言一行的确多有江湖气数,看来之前定是在外混迹过的,如此女子怎能如我家门?”

二老左一句不好,有一句不行把雁归说得一无是处。阳侍想要插嘴都没办法,只得说道:“不管你们如何说,我是一定要去见她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让二人直接气得七窍生烟,阳父还直接过来就是一巴掌并骂道:“畜生,你怎么就是不听?”

阳侍只觉得眼冒金星,一时有些天旋地转的,看来这巴掌是挨得不清的。阳母虽也有些气愤,但到底是自己身下掉下来的肉,直接是大为心疼于是便说道:“老爷,你说归说,打儿子干嘛?我看就是那狐狸精惹的祸,和儿子没有关系。”

阳父却没有半分的怜悯,又骂道:“你看看这小畜生所做之事,出去一年半载连礼教伦常都丢了,再去几年回来是不是连双亲和列祖列宗都能不认了?”

下人们见到他们的老爷如此生气而且还动手打了少爷便知情况不妙,可又不敢上前劝诫,一个个的倒都不见个身影,他们心中清楚得很这种时候敢去多言就是自讨苦吃。

阳母未料到自己的儿子会如此执迷不悟,而且看样子二人似乎早已私定终身,这下子她也有些慌了起来。一边是年过半百的丈夫,可一边又是从小溺爱的独子,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眼冒金星的阳侍心中自然大不是滋味,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父亲如此喝斥而且还挨了一巴掌。他有些不明白,连忙捂着有五个手印的半张脸道:“爹娘,我不明白,你们为何不喜欢雁姑娘?”说完,有些气冲冲地看着阳父。

阳母生怕阳富再次动怒,抢先说道:“侍儿你难道不明白吗?那个女子是风尘中人,心中根本没有你。”

阳侍听到这句话心中便震惊了一下,连忙絮絮叨叨地反驳道:“不,不是这样的,雁姑娘不会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