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诗婷都是这样说,我赶快看向了柳门主,冲着她拱手施了一礼:“纵使此药无解,还请柳门主说句公道话,让晓婧知道她只是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纵使前情不在,至少让她知道我们毕竟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王立全他们三个也很是诚恳客气地请柳门主成全。

柳门主轻轻摇了摇头,却是故意补了一刀:“既然你们两个联手胜了本门主,既然本门主已经无力再保护婧儿,那么就,就由你们去罢!小月,送他们出去。”

说完这些,柳门主她竟然拿捏出一脸伤感而又无助无奈的表情,掩面转身而去。

这一下,原本被点中穴道、一脸疑惑的聂晓婧刹那间很是愤恨地斥责我们是无耻的骗子恶贼,不但伤害了门主姐姐而且试图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晓婧,我真的没有骗你,他们三位是冒险来救我们出去的;你再仔细想想,当初我们从玉簪峰……”我很是耐心地向她解释着,介绍着,试图让她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可惜的是聂晓婧茫然怔了一下,可能是完全记不得以前的情况了,所以根本不信我的说法。

“要不,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我来抱晓婧妹妹。”陈诗婷很是理智地说道。

而聂晓婧听陈诗婷这样一说,她马上很是愤怒紧张地表示绝不跟我们一块出去,如果硬要掳她出去的话,她这就咬舌自尽。

关键时刻,还是清丽冷艳、不喜多言的张玲玲再次出手,直接将聂晓婧给点昏厥了过去……

接下来,在柳门主麾下那个名叫小月的带领下,我们匆匆找到被关押的郑世悟、金无血他们几个,这才赶快朝外走去,以免夜长梦多。

路经那座石拱桥的时候,我让他们暂停一下,然后迅速倒掉一瓶矿泉水,从那石瓮里面舀了

两盏所谓的“孟婆汤”给灌装进去。

由于聂晓婧的缘故,陈诗婷与张玲玲决定一直送我们回到位于黄河小浪底的度假村,而由王立全去见陶望川,避免柳门主万一向陶望川兴师问罪……

来到玉簪峰的上面,我们几个这才向陈诗婷、张玲玲表示感谢。

我更是非常后怕地说道:“我这次实在是无路可退才赌上一把的,如果陈姑娘你稍一迟疑让柳门主看出了破绽,我们几个就彻底完了。”

“其实,我也根本不知道旅游地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陈诗婷摇了摇头,“不过一见柳门主亲自前去,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于是只好故作镇定地慢慢应付着……”

张玲玲在旁边神色复杂地说道:“柳门主真是太无耻了,如果不是念及同宗之义,当时真应该给她来个‘九燕齐飞’不饶她的。”

郑世悟、金无血他们在简单了解情况以后,则是赶快问陈诗婷和张玲玲,那种“孟婆汤”究竟是何种毒药、如何解之。

陈诗婷与张玲玲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表示古巫一十三门各有各的绝技异术,她们确实不知,而且听说确实是无药可解的……

回到黄河小浪底以后,为了安全起见、避免聂晓婧万一自残自尽,就由陈诗婷与张玲玲她们两个陪着聂晓婧、慢慢开导她,同时暂时不许包括我胡君尧在内的任何异性接近,以免让她误会。

我们几个则是将赶快将带出来的那大半瓶“孟婆汤”分成好多份,分别送了几家大医院和科研检测单位,想要让他们化验分析出究竟是什么毒物,用什么办法能够解决。

几天后,化验的结果陆陆续续出来了——是一种成份复杂、具体未知的神经性毒剂!

至于化解和对症治疗的药物和方案,目前却是根本没有。

我们一连问了好几家检测机构与大医院,答案都是这样。

其中河医大的一位老教授告诉我说,别说这种具体成份不明的类似神经性毒剂,就算是发病机理、病原特征比较清楚的疾病,现有医学都暂时解决不了;比如细小病毒引起的狂犬病,至今死亡率仍在百分之百左右,更不要说涉及到大脑神经方面的罕见疾病了……

“老七你要想开点儿,无论是巫术还是现在的医术都无法解决,估计你和聂姑娘,真的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了——二哥我说话难听,但是,唉……”

所有的情况汇总以后,金无血叹了口气,“要不,等她情绪稳定以后,你和她好好谈谈,讲讲你们以前在一块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唤醒她以前的记忆。”

“老二说得也有道理,”郑大哥在旁边点了点头,“老七你先别着急,其实很多种情况并不是医药能够解决的,有时候感情的精神念力是非常神奇的,就像不少植物人,用医学的办法根本解决不了,但是用亲情却能让人慢慢清醒过来。”

木无瞳他们几个也是劝我不必过于依赖现有医学,其实未知的精神念力真是不可思议的,建议我不妨用这种方式努力一下。

我点了点头,谢过他们的好意,决定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