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你真是老糊涂了,我有巫门圣物猫头决在身,什么厉鬼邪秽根本不敢靠近的!”

我继续刺激着楚青羽,“我建议不用考虑报复我的事儿了,你还要好好考虑一下马上如何面对卿安才是啊!我估计你没有想到会以被囚之身的样子去见卿安吧!

还有,你不是要拆散我与聂晓婧吗?我这人跟你不一样,我不但不会拆散你与卿安的,我还会把你交给卿安……”

被我刺激得急火攻心,拼命挣扎逃脱不得而又求死不成的楚青羽开始绝望地一边流泪一边咒天骂地,说是苍天待她不公。

就在楚青羽指天不公、看样子即将崩溃的时候,我突然话锋猛地一转,神色凛凛地郑重说道:“其实楚老前辈你真的误会了,如果不帮你主持公道,我胡君尧何以心安、何以服众?退一万步来讲,楚老前辈你觉得聂晓婧她有那么傻、她会把一个自私自利、心肠歹毒的人当成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吗?”

悲愤绝望的楚青羽愕然愣了一下。

聂晓婧也赶快开口轻声说道:“如果真要把前辈您这个样子交给卿安的话,刚才您昏厥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至少已经到了青要山的山脚下了!”

“还请楚老前辈给我一个机会、相信我一次,我一定帮你主持公道!”

我再次极为认真地补充说,“刚才那只是故意气你刺激你的话,如果真有那个打算,我们肯定直接带卿安过来了;之所以没有带他前来这里,就是担心你们两个一见面儿,你就会不由分说地动手杀他,同时也不想让他看到前辈你这个样子。”

楚青羽怔了一会儿厉声叫道:“不让老身杀他,谈何主持公道?”

“所谓主持公道,就是必须在弄清事实真相以后,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而不是简单地举刀杀人!”

我很是坦然地直视着楚青羽那双充满了怨恨的眼睛慢慢说道,“如果你们两个当面对质证实卿安确实像你所说的那样祸及人之父母,我认为应该把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而不是简简单单地杀了他!”

迟疑了一下,楚青羽仍旧不相信似地追问我说:“你真的愿意帮老身主持公道、讨还血债?”

我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楚青羽渐渐恢复了理智和冷静,继而有些狐疑地质问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

“刚才故意激怒于你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前辈你先入为主、进行了误解而已!”

我一条条地给楚青羽解释着、努力消除她的疑虑,“比如说‘你知道卿安是怎么说你的吗?他说你年青的时候,哎呀,简直没法说!’这句话,其实后半句是卿安的怀念夸奖之言,好到无人可比、没法转述;

比如说‘你知

道卿安是如何对待你父母亲人的吗?如果说给你听,我怕你支撑不住’这句话,其实是卿安说他不但没有杀害你的父母亲人反而有尽力相救,最后妥善处理后事……”

等我将刚才那些半截话完善以后,楚青羽虽然不再怀疑我居心不良,但仍旧坚信是卿安在撒谎骗人。

“所以我才想要请前辈你跟我们一块去见卿安当面对质、弄清是非对错和真相,而不是像前辈你那样仅仅只听一面之词就不分清红皂白地要打要杀、要活活地拆散我和聂晓婧,要让晓婧她跟别的男子结成秦晋、走进洞房啊!”

我将我们两个的态度前后一对比,然后正色说道,“所以我刚进来时就提醒前辈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只可惜你根本不听,否则的话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聂晓婧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想要替前辈您主持公道,我们两个根本没有必要以身涉险!”

听我和聂晓婧这样一说,楚青羽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愧疚之色,继而问我说:“若是卿安确实是杀我父母、灭我一门,你真的不会袒护于他?”

“如果卿安他真的祸及前辈的父母亲人,我胡君尧自断一臂还他昔日相助之谊,然后与你一块联手擒拿于他,任你报仇雪恨!”我很是肯定地郑重承诺道。

聂晓婧也表示最恨负心无义之人,如果事情完全像楚青羽所说的那样,胡君尧他敢徇私袒护,她一定饶不了胡君尧,而且一定与楚青羽一道擒杀卿安。

盯着我和聂晓婧两个人瞧了瞧,楚青羽再次潸然泪下,终于声音颤抖着很是激动地口称大巫主并请求原谅她的多疑与鲁莽。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