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丫鬟来报。

姜宜笑抬眼,那丫鬟却低下头,声音压低道:“夫人,老爷……老爷刚才去了小少爷那儿,可最后跟着……跟着表小姐走了。”

她一顿,面上神情似笑非笑,问丫鬟,“两人可说了什么?”

“回夫人,表小姐和老爷举止……举止暧昧,奴婢不敢凑近。”

姜宜笑嗤笑一声。

她还以为陈惜惜是个耐得住性子的,没想到她还没走,她就急着将自己送去谢允北的床上了。

她心底作呕,对陈惜惜和谢允北都生出厌烦。

难不成陈惜惜觉得,她走了之后她就能上位?

姜宜笑最清楚,婆母如今对她好,也不过是为了恶心自己,等她一走,依照陈惜惜的出身,谢家怎么可能让她做主母?

陈惜惜虽嘴上自信,可心底怕是也清楚,于是才急着将谢允北勾上了床榻。

姜宜笑觉得她好笑,对丫鬟道:“你退下,继续盯着吧。”

“是。”

她倒是要赶紧将账理清,早些离开这令人作呕的虎穴。

……

陈惜惜醒来时,揉了揉酸疼的腰。

身侧的谢允北想走,她连忙扯住他的腰带,娇滴滴道:“表哥怎么急着离开?”

谢允北回头安抚,“明钊还病着,我得去看看。”

一阵温存后,他倒是终于想起儿子,心底冷静下来,不由得有几分懊悔。

上一次的情迷是意外,今日却是他唐突了。

陈惜惜见他真的要走,顿时红着眼睛委屈道:“表哥将我当做什么,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

谢允北愧疚,陈惜惜见状更委屈,“表哥要了我的身子,难不成还不愿给我一个名分?”

谢允北一怔。

他原先成婚时,曾对姜宜笑许下诺言,日后绝不纳妾。

看见他面上迟疑,陈惜惜咬咬牙,“表哥可是尚,这般能力,这等手段,难不成这辈子就守着一个商女过日子?”

陈惜惜见他意动,不免笑一声,抬眼道:“姜宜笑出身低,表哥不如将我娶做平妻。”

“到底是她高攀,可她独占表哥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

这一番话说到了谢允北的心坎上。

他望着娇柔的陈惜惜,缓声道:“容我再想想。”

“可明钊也喜欢我。”陈惜惜伸手攀住他的腰,“又有谁比我更合适?惜惜爱慕表哥这么多年,只愿表哥给我一个机会。”

她的手在谢允北身上游离,将他刚穿上的衣裳又扯下。

谢允北呼吸一粗。

姜宜笑向来性子沉静,陈惜惜大胆热情,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他顿了顿,最后回过神,许诺道:“好,我明日就去和母亲说。”

陈惜惜得意地笑了笑。

果然,姜宜笑一个古板的古代女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陈惜惜攀住谢允北的肩,望着他英俊的面庞,心底更是愉悦。

这么好的男人,姜宜笑不配独占,只有她才是最适合他的真命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