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紧紧拥抱了我一下,轻声说:“一路平安,记得到了给我发消息。”

我点点头,眼眶微湿,但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我们挥手告别,我转身走向安检口,不时回头看他。

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舍与祝福,那是比任何言语都更为真挚的情感表达。

尽管顾安无法进入候机厅,但他并未就此离开。

他选择坐在机场外的车里,透过车窗,静静地注视着我所在的方向,隔空陪着我一起等候。

起飞前,我给顾安发送了一条消息:“我已经在登机口了,准备起飞。”

顾安夜迅速回复了我的讯息:“好,到了珀斯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报平安,你的安全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是回应给看不见的他,然后关闭了手机。

飞机缓缓滑行在跑道上,直至腾空而起,穿越云层,向着远方的珀斯飞去。

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当飞机平稳降落在珀斯国际机场的那一刻,我仿佛只是经历了一个短暂的梦境。

下机后,我迫不及待地开启了手机,想给顾安报个平安。

手机屏幕瞬间亮起,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蹦了出来,提示我收到了不少新消息。

其中大部分消息是来自傅景舟的。

他给我发的消息最为频繁,几乎是从我即将登机开始,他每隔半小时便发来一次问候,无非都是些询问和关心我的话。

顾安夜也给我发了几条,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我此行的关切与期待

还有一条是李峰发来的,让我抵达住地后把地址发给他,他好安排珀斯分部的人明天根据地址给我送早餐。

我仔细阅读着每一条消息,手机收到的最新的那条。

那是5分钟前傅景舟发来的,他问我有没有安全到达珀斯。

“宁宁,你安全到达珀斯机场了吗?我知道你不想理会我,但是如果你安全抵达珀斯了,请一定要告诉我。”

我看着这条信息的最后一句话,心里忽然有点点触动。

想了想,我还是先给傅景舟回复消息,简短地告诉他我已经安全到达,并客气的感谢了他对我的关心。

随后,我也分别给顾安和李峰都回复了消息,并把住地公寓的地址告知了他们俩人。

在把地址发给了李峰后,我转念一想,如果李峰知道了我住在哪里,那就变相等于傅景舟也知道我住在哪儿了。

因为李峰肯定会把我的地址报告给傅景舟知晓。

算了,就算傅景舟知道也没关系,反正就算他来了珀斯,我也不会跟他回去的。

走出机场后,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海水的咸味与异国花草的香气。

我点开手机软件,使用打车软件开始打车。

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你是外地人?要去哪里?”

司机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探出头来打量着我,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我 操着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这与我这张典型的东方亚洲面孔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摆出一副冷脸,答道:“我是来找我爸爸的,我爸爸在这里工作。”

在国外,摆臭脸比和蔼可亲更加好用,至少别人在惹你之前,会先掂量自己是否惹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