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丰不参政,不参军。

可人家是老学究、老博士,知识见地是有的。

城池的出现,是伴随着耕地出现的。

没有广阔的耕地,很难形成以保护耕地为目的而建立的巨大城池。

殿下想问的是,

草原也没有大范围耕地,没办法建立城池,没有城池也没办法有效驻军,那怎么才算是把草原纳入到大汉治理下呢?

班兴看向田中秋,田中秋汗颜的摇了摇头,丁缓满眼有趣的看向太子,

窦丰挪动身子,自门外走进,缓缓坐下。

眉头紧锁在一起,

陷入沉思。

.......

神武殿

玉狗儿代理车夫,拉着殿下去了科馆。

张安世认真帮殿下洗好手帕后,晾好,又捡起扫帚,开始扫雪。

扫着扫着,余光忽然注意到了宫门外,一个鬼祟的身影闪动。

张安世凝神,刚想叫人,门外那人赶紧现身摆手。

“侯爷?”

霍去病连忙示意张安世噤声,张安世听话的捂住嘴。

六天十一个时辰。

霍去病已经整整六天十一个时辰没见过据哥儿了!

更没有再进过东宫。

侯爷整日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心里就像猫挠一样,想着就算进不了东宫,能摸摸神武殿宫墙也好啊,要是能遥遥看一眼殿下就更好了!

可刚一来,就被张安世扫到了。

可见侯爷心里多乱,在草原潜行无人发现,这次却被一个小屁孩发现了!

“安世?”

正好从漱玉阁抱着简牍下课的霍光,注意到张安世异样,转头又看向宫门,

看清是自己亲哥后,霍光皱眉,满脸嫌弃的摆手,

“去去去!”

“嗨!”

霍去病见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进来行家法,可又想到据哥儿的安排,只能怏怏缩回脚。

小霍光捡起扫帚,交给张安世,

“不用搭理他。”

霍去病气得牙痒痒,

这臭弟弟!

自打出征回来以后,他就和自己作对!

自己说东,他就说西,自己说西,他就说东!

叛逆得很!

现在更是把殿下身边最好的位置占住了,这不是鸠占鹊巢是什么?!

霍去病越想越伤心,跺脚转身离开,想着去城里散散心。

再回过神,已经转到了长安城,

忽然想到据哥儿总是提醒自己没事就去看看大夫,霍去病从小到大,就没得过什么病,正巧走到一处医馆前,便想着进去看看。

“侯爷!”

霍去病一走进医馆,本来拥挤的医馆瞬间一静,霍去病可是长安的大名人,谁不认识这张脸啊,

“这就是霍去病?”

“就是他!打的匈奴可哪跑!”

“比我想象的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