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妇人的样子,乘风有些哭笑不得,正要开口说话。

妇人却扭动着粗壮的腰肢,对他抛了个媚眼。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得知我的名字后,切勿贪恋我的美色。”

闻之,乘风心中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妇人未察觉异样,继续说道:“妾身姓钟,世人皆称我为无艳,意即无人能及我的美貌。”

说着,她轻轻摇头,“我本不愿取这么张扬的名字,但旁人总夸我花容月貌,无人能比,我亦无可奈何。”

言毕,她眼皮轻扬,再次向乘风抛了个媚眼。

“钟无艳?”

望着眼前的妇人,乘风暗自惊讶,史中记载的钟无艳,没想到竟是这番模样。

也知道,这钟无艳似乎是骊山老母的弟子。可是就算她能活到现今,也不足千岁,她在撒谎。

乘风摇头,“大姐,你说老母千年未归,可你看似不过四十,如何得知此事?”

钟无艳叹了口气,“瞧你这俊朗模样,怎地如此迟钝?我虽未至千岁,但宫中有大师姐啊!”

说完,她双手托腮,故作楚楚可怜状。

她们这番言语,倒也有些道理。乘风点了点头,强忍笑意,鼓掌称赞。

“大姐言之有理,像大姐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实属罕见。”

“宋卫今日得以相遇,实为三生有幸。”

钟无艳听后,高兴地在一旁捂着嘴是不住的点头。

终究,她没有捂住,嘎!嘎!嘎!的笑出了声。看上去,很是开心。

一看马屁没有拍错,乘风走向前笑问道:

“大姐!我还想问一下,此地可有一名叫貂蝉的女子?”

‘貂和蝉?’

钟无艳挥了挥衣袖,用手指向了大殿的门外。

“这骊山上,到处都有貂和蝉,每天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烦死人了。”

“不过,这貂吗,只有冬天,你才能够看到哎。”

“不是这个意思!”

乘风耐心解释,“我所指的貂蝉,乃是老母宫中修行的一位女弟子。”

“女弟子?”

钟无艳恍然大悟,用手指向乘风,“原来你是来寻佳人的。你与这貂什么蝉,是何关系?”

“她乃我妻。”乘风坦诚相告。

“哦……原来你已成家了啊。”钟无艳面色一变,眉头皱起。

乘风点了点头。

钟无艳神情有些复杂,沉默了片刻,她轻叹一口气。

“罢了,看在你巧舌如簧的份上,我直言相告。老母宫中,并无貂蝉此人,或许你寻错了地方。”

“不可能吧?”

乘风皱了皱眉,言语中带着急切,“大姐,近几年内,难道不曾有位叫貂蝉的女子上山不成?”

钟无艳猛地挥袖,神色略显不耐。

“你这人,怎如此絮叨?你是已婚之身,还对我假献殷勤,我岂能如你所愿?”

“我自出关以来,三十余年,这里未见貂蝉其人。”

“三十余年?”

乘风一怔,这一信息如同冷水浇头,希望瞬间熄灭。

看来是时间上出现了误差,乘风叹了口气,只得黯然地离开老母宫。

夜幕低垂,晚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乘风静下心来,思考着这场漫无目的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