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是警告,是提醒,透着一股森然的冷意。

“里面难道关押着什么邪物……”我话没说完,就看到琉璃扬了扬唇,脸上闪过轻蔑跟不屑,接着手指微动,“刺啦”一声,竟直接把那张黄符给撕毁了!

就在琉璃动完手的下一刻,抽屉猛地“咯噔咯噔”几声,像是里面有个活物正在踹木头,我用手虚虚的按住,声音慢慢的停了,还未做什么,就听到琉璃说我背后有东西。

一道破空之声伴随着一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尖叫!

我一歪头,冰凉的感觉擦过我的脸颊,脚往后退了几步,感觉撞在了什么身上,有些硬,再看琉璃的表情,我收回按住抽屉的手,往后使劲一攥,也没看自己手里攥的是什么东西,就往前面一扔,即刻传来几声七零八落的杂声。

我只觉得面前一道白光闪过,脚边就多了很多骨架,我吃了一惊,看着琉璃:“那些是什么东西,你要找的就是这个?”

琉璃的手挡在抽屉前面,抿了抿嘴,摇摇头,突然朝着里面喊道:“老实点!”然后笑着看我:“这你还用问我是什么东西,骷髅架啊!”

看着满地的骨头,

深吸几口气,听到琉璃的话我简直哭笑不得。

我会不知道这是个骷髅架,关键是凭空出现啊!闷闷的几声,我挪开脚,一节像小腿骨的骨头被踩碎了一半,成了粉末状。

我看着琉璃:“你要打开抽屉吗?”

“当然要打开抽屉,我这不正在找钥匙吗?”

我不理解的看着琉璃在地上的骨头中看来看去,没一会儿就看到她捡起一根指骨,松开捂住抽屉的手,拿着指骨缓缓靠近锁眼。

里面的东西像是知道琉璃要做什么,撞击的越来越厉害,然后……琉璃拿着指骨插进了锁眼中,没什么规律的左转右转几圈。

“喀嚓”开锁的声音,琉璃拉开抽屉的一条缝,同时我注意到满地的白骨霎那间消失。

原本我以为会放出什么活物,可等拉开抽屉后,才看到里面只躺着一个变形的铁盒。

我看着琉璃把盒子拿出来,盒子不算小,有她三个巴掌大,表面生了锈,隐隐约约看出表面有个“Sar”英单词,是个糖盒,款式比较老旧,有点像十几年前那种进口货的包装。

铁盒没上锁,开口那部分却变形的厉害,我费了半天劲才撬开一道口,

我正想凑过去看,就听到琉璃用一种十分严厉的声音喊:“小心点!”说完将盒子拉开。

盒子里面有一本相册,跟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里面装着类似灯芯的两根半透明的绳,可我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绳,分明是两个扭在一起的虫子!

我顿时恶心的不行,移开目光,伸手去拿相册,相册也是那种老旧的款式,相册表面有一滴暗色的痕迹,我正要去默默,琉璃却拍开我的手,关上铁盒,冲我低声道:“不能在这里打开,我们换个地方看。”

我不太理解,却还是听琉璃的话照着做,我们两个人合力把没用的桌子放回仓,关上仓的门,坐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路上琉璃都一反常态的沉默,在一个长达90s等红绿灯的功夫,我看到琉璃仿佛下定了决心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符,在空白符上画了一串符号,接着收入了怀中。

那是一道我从没见过的符箓,相当的复杂,但我知道,越复杂的符箓,威力越大。

琉璃弄完后,就说要去找这个铁盒以前的主人。

我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瑟瑟缩缩的传出一个

尖细的声音,住这里的是个单身女人,叫钱秋霞,她开了门,我一进去,这气息……

我掩下神色,皱皱眉:“怎么这么暗,窗帘都不开。”在钱秋霞还没反应之前,一把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照进客厅,暖洋洋的温度让人十分舒服。

“您好,请问是钱秋霞女士吗,听说最近你的身上发生了点特殊的事情?”琉璃冲着那个女人说道:“网上跟你联系的人就是我。”

我没注意琉璃,而是绕着房子的客厅转来转去,突然在地上看到了小半张白纸。

“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着钱秋霞问。

钱秋霞一脸惊恐,走到我跟前,有些红色的痕迹在白纸上很是瞩目。

琉璃接了过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接着一脸肯定道:“这应该不是人血,是乌鸦血,而且还是黑乌鸦血。”

一听不是人血,我就松了口气:“黑乌鸦血,有什么讲究吗?”

琉璃无奈的叹了口气:“黑乌鸦血是招邪的,一般都用在诅咒上面,这个东西谁用了,邪气就会汇聚到谁的身上,然后让人倒霉。”说完意味不明的看着不说话的钱秋霞几眼。

我走到电视柜后面,也不

问问钱秋霞,就小心的挪开,“哐当”一声响,有个东西掉了下来,圆形的,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弯腰捡起,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这么一来,就看清楚了,是个用类似橡皮泥之类的东西捏成的圆盘,可怕的是,圆盘上面刻了个人脸,还被小心的用涂料上过色。

人脸画的很粗糙,但也就是这份粗糙,反而很容易看出轮廓,是个孩子的脸。

“这东西是你的吗?”我拿到钱秋霞跟前。

钱秋霞猛地后退几步,眼神躲躲闪闪,嘴上说着不是。

我没什么心情继续试探跟浪费口舌,手腕翻转,两指之间夹着一张黄符,接着虚虚的在空中一晃,黄符立刻开始烧,缕缕白烟上升到屋顶,挥发在空气中。

“硃中有清,实虚影影,以生化阳,破!”

随着我的一声轻斥,四周突然响起了轻微的爆炸声,就像是小孩子玩的那种摔炮,砰砰砰的,而钱秋霞发疯似的动作也像看电影按了暂停键似的停了下来。

见状我立刻松开手指,还在烧的符纸自发的飞到了钱秋霞的面前,渐渐的隐在了钱秋霞的天庭之中,不见踪影,只留下些许符纸烧过后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