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清洞位于阳清山的山顶,在这里看天,可以看的很清楚,我记得前一天我才看过天气预报,未来的一周,这里都是晴天,可是现在,天空中居然凝聚了无数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遮挡住的星辰,又遮挡住了月光。

要是搁以前,我看到这种情况,估计想破头也只能想到是要下雨,但现在我分明看到乌云中混杂着一大团的阴气。这阴气犹如万丈瀑布,从高空云端坠入世间!

我瞳孔一缩,身体也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怎么,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阴气凝聚,这瀑布落下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看起来离我不远,这么多的阴气,足以引起千万亡灵鬼祟的垂涎。

这……这是……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我突然想到了何有的话。

阴阳关门的封印,要失效了……这一刻,我清楚的意识到,当云团中的阴气全部灌入世间,必然会引起大变!

怪不得我会深陷梦中梦,这么多的阴气汇聚,就连我都被影响了,还好有黑猫和魂符,否则我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清醒,想到梦中的情景,会不会也影响

了琉璃?

我担心的想要去看琉璃的情况,那黑猫却突然咬住了我的裤腿不让我走,咪呜咪呜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急迫,一边叫一边往天空看,没一会儿我便明白了黑猫的意思:“你这是……”

想让我解决?

阴气成瀑布悬挂在空中,连接了天和地,不止如此,仔细看就会发现天上的云团正在一点点的扩大,那些阴气居然顺着“瀑布”往下落的同时还在吸收新的阴气往天上汇聚!恐怕这才是黑猫真的想让我看到的。

为什么会突然阴气汇聚?那里真的是门关所在的位置?

我看着手中不断发光的魂符,似乎在和那些阴气应和着什么,魂符是钥匙,是门关的钥匙,如果真如何有所说,我的使命是再度将门关封印,那现在这些汇聚起来的阴气目标应该是我!

几乎是我刚萌生了这样的念头,空中的阴气云团,便朝着我这个位置,挪动了起来!转眼间,立在了我的头顶上方,同时那股凝聚出来的“瀑布”也一块移动了过来。

难不成今天就是门关封印失效的日子?

我心里一惊,我可还没做好准备,点不会这么背吧

就在我惊慌的时候,手中的那块魂符却是自己脱离我的手心,浮在半空中,魂符有一束光打在了我的眉间,我脑子一疼,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可是嘴里却吐出一段又一段陌生的语言,是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语言。

那语言神秘又古老,是咒语还是什么经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每说一句,头疼就会加重一分,魂符也会多亮一分,到最后那绽出来的光芒都刺的眼睛睁不开,一道细小的光柱打在了阴气云团之中。

那光柱十分细小,就像大海里面的一根针,深入到了云团立刻就看不见了,可也就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光柱陡然间增大,硬生生的将云团劈的四分裂,整个过程还没有五分钟,魂符竟然将那堆阴气硬生生打散了。

阴气一缕缕的无法成形,碍着光柱甚至都无法靠近,等光柱消失,魂符掉在我面前,我猛地吐出一口血,人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过,浑身仿若被揍了一顿,轻轻一动便疼的连连抽气,魂符在没有任何反应,可我知道昨晚上经历的不是在做梦,只是

……对我来说,太突然了。

我强撑着起身,一点点的走回山洞,看到棺木还好好的才松了口气,我坐下休息,黑猫将我的背包咬了过来,我从里面找出吃的吃了几口才感觉力气有几分恢复,我找出手机看了看,没人给我打电话,也没有信息,很奇怪。

昨晚上那么大的动静,没理由何有重阳他们几个会不知道,哪怕是三教九流,那么多的阴气汇聚,肯定也多多少少有所察觉,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找我?不是我自恋,把自己看的有多么重要,而是……如果昨晚上真的是门关封印松了才导致阴气的凝聚,那作为他们眼中可以封印门关的人,怎么可能不来找我商量?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什么所以然,耸了耸肩,将手机扔到一边,既如此,他们不来找我,那我便等着!

转眼间过了三天,这三天,再没有出现阴气汇聚的情况,我依旧守在阳清洞,每日正午撒一只公鸡血,棺木除了第一晚有过动静,其余的时间都十分的安静。

第五天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我关着公鸡的笼子可能是因为晚上刮风,居然

刮开了,剩下的三只公鸡都溜走了,我只好下山去买,一连在山上五天,我自然不知道外面的动静,在快要下山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不少人?我谨慎的走了小路,躲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发现来的人里面有不少都是记者。

记者?怎么来这儿了?

趁着正午还有段时间,我听了听,便了然了,是因为前几天魂符发出的光柱,虽然是凌晨时候,但也有一些夜猫子没睡,正巧拍到了这一幕,就引起了不少人的重视。

可是……这都过去几天了,我一直在山顶,居然没有看见一个人?照理说,我不是应该早就被发现了吗?

不对……我眯了眯眼,不是他们没来,而是根本上不来,这山路上居然贴了禁止通行的封条。

难道是什么国家的研究团?不对,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在山上过几天还不被发现,还是说……是肖琦!

难道是他们动的手脚?

我嘴角一抽,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吧……那是什么原因?我正想着,突然感觉有人从我身后靠近,我下意识侧过身踹出去一脚,在快踢到那人的时候堪堪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