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多少钱。”吴成从钱包掏出一叠红色老人头,“识相点儿的,不要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奶还没断干净的毛头小子,也想学人家装大神吗?!”

说着吴成便打算起身离开,刚走了没两步,我懒懒的开口让他等一下:“吴处长若是现在走了,可不太合适。莫非是怕我们几个会阻拦你的官运?

恕在下说句实话,你的官运快到头了,吴处长,这话听了难道也能当作没听见?”

“胡言乱语!”吴成重重一哼声,但面上却没有刚才那么淡定了,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

我扬了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成:“吴处长为了升职这件事可没少花钱,这消息也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说完等了几秒钟,吴成脸色阴沉的坐回了原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呵呵笑了两声,旋即面色一沉:“你山根凹陷,准头下垂,风门一边大一边小,前半生碌碌无为,却官运财运都顺畅,后半生,也就是在你过半百之际,将凤凰落麻雀,我劝你现在不要登的太高,到时候会摔得越惨!”

吴成现在的年岁跟王小秋一样,也就是8岁,离过半百还差一年

多的光景,我的话可谓是句句诛心。

“别急着反驳,你可以不信我说的。那就让我再猜猜,你儿子误听小人谗言,生意失败,全家存款赔的一干二净,为还债你瞒天过海,造了财务支出证明的假证,帮你做假证的,应该也是你的情妇吧!

人家才二十多岁,你老牛吃嫩草还真吃上瘾了。”说到这里,我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外面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有什么用,里子早就都黑了!

随着我的话,吴成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大师,你要多少钱!能不能帮我改运!”

看我沉默不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吴成的面上就已经冷汗涔涔了,对着我态度十分恭敬。

我笑眯眯的,朝着吴成勾了勾指头,示意吴成俯身,在看到吴成靠近自己的时候,我不着痕迹的画了个追踪符贴在了吴成的身上。

“你作恶太多,就算能改运……抱歉,我也不想帮你。像你这样的人渣,趁早解决才是为社会造福。”接着我指了指旁边,“现在请离开吧!”

“你耍我!”吴成穿着粗气的瞪着我,扬起手作势就要打我,可是却突然不怒反笑,来来回回打量了我好几遍,

最后收回了手:“你给我等着!”

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我在看不到吴成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周慎海,周慎海原本就一直在周围呆着,没有走远,电话刚拨过去,人就走了过来,忙问我们两个聊了什么。

我挑了挑眉:“那人也是个棋子,不是正主。”

“你是说还有别的人参与进来?”

我应了一声:“不过不用急,等会儿,我会亲自去看看。”

说完没等到周慎海的话,我扭头看过去,看到他正一脸思索的样子,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坚决的看着我:“大师,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您去的时候带上我?”

“你要一起去?”我愣了愣,“去就去吧……也没什么。”

周慎海突然站起来朝着我鞠了一躬,没再说什么也离开了。

下午一点,我就见到了一身标准行头,背后还有个鼓鼓囊囊包的周慎海。

我说的标准行头,就是长袍加身,手上还有个小巧的罗盘,看起来十分精贵,估计这就是为什么江湖骗子那么猖獗的缘故!

谁说风水师出门一定要带着罗盘的,除非遇到棘手的事情,才需要罗盘起到定位的作用,其他时候都不需要,否则相

算之术,岂不是成了个摆设?

我斜睨了一眼周慎海,伸手招了辆出租:“走吧!”

周慎海赶紧跟了上去,我看他一脸倦色就知道肯定回去之后又跟王小秋闹了一场。

“小伙子要去哪儿?”司机热情的问道,目光却频频看向装束奇怪周慎海。

我说了一个地址,司机当机踩了刹车,回头瞅了瞅我们:“小伙子,真要去那个地方?”

“怎么,那地方还不让人去了?”我看了看周慎海,又笑眯眯的看着司机,连忙掏出两张票子塞了过去,“师傅麻烦了,实在不行,给我们停街道口也成啊!”

见司机还在犹豫,我又塞过去两张后他才点了头:“那,那只管送你们到街道口。”

我也没问即将要去的地方出了什么事会让司机闻声色变,只是在快要到的时候,周慎海拽了拽我的袖子,让我看他手上的罗盘,此时指针正在飞快的转动。

罗盘飞针,看来这是有人故意不想让我们找到路啊!

我摇下车窗往四周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处,让司机开车在这里绕会儿圈,约莫半小时,我才下了车。

司机目露复杂的看了我们一眼,想要什么说又欲言又止,还

是临了开车走之前冲着我说道:“小兄弟,这地方还是不要多呆了,这地方没人来,怪邪儿门的。”说着就踩着油门离开了。

“大师,我们去哪儿?”周慎海站我身后,在周围不住的打量。

这里是待开发区,面积还不小,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一直没动工,或者说动工到一半就停了工,导致这里很多地方已经拆了一半,看起来很是荒凉。

我用符箓折了个纸鹤,往空中一抛,纸鹤扑闪了几下,笔直的朝着东边过去:“跟上!”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后,纸鹤盘旋在一栋楼前,猛地往上飞,我抬头看了看,应该是四楼的高度,这是栋老楼,年份铁定不短,墙皮都快掉干净了,还有被火焚烧过的痕迹,相当破旧。

这是吴成来过的地方,我贴在他身上的追踪符不会有错,他一个人来做什么?目前我还感受不到什么,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楼房,可一定不简单。

“我们进去。”我呼出口气,定了定心神,周慎海却拉了我一把,“大师,我们真要进去?”

我利落的抬脚,用行动告诉了周慎海答案。

还没进去,却突然听到“啊——啊——”两声乌鸦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