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金霍:“原来我这么出名,他可是第二个来请我的人。”

金霍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眉头一皱:“既然这样,李道友更不能拒绝我们少爷了。”

我发现周围已经有人看了过来,索性这个点人不多,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这次没用多长时间我就回来了,果然和我所想差不多,无非是组队,可金琅比起万开偷偷摸摸的作风,就直接多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邀请自己组队,开出来的条件也比万开的好上不少,重点是玄天令牌也不要,要的只是担个第一的虚名。

他的意思我也明白,翟日门是新起门派,急需一个很大的虚名撑起来,但也好奇为什么不要玄天令牌,可以说这次来比赛的,起码90%是冲着令牌去的。

金琅很不屑的表示,有那藏宝图也要有命用,得了那宝贝就成了众矢之的,那修为也是虚的,倒不如自己一点一点修炼来得踏实。

这话让我对金琅很是敬佩,像这种既有自知之明又踏实的人已经不多了,很可惜的是,我还是拒绝了他,金琅被拒绝后也不死缠烂打,直接说了句下次合作,让人把我送了回来。

我正和琉璃说着,突然间一道男声从我背后传来:“李立,这是你爷爷给你的包裹。”

有些懵逼的扭头看过去,说话的人竟然是姚贤,手上拿着个小纸箱,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爷爷给我的东西?

姚贤没有解释太多,看我收了东西就走了,幸亏这里是角落,现在人也不多,否则又要引起一番的注意,一个举办方的人,来给我送东西,怎么看我都是有“后门”的那种。

我动作利索的拆开被密封起来的纸箱子,在此之前我检查过了,这箱子没有人动过手脚。

箱子里面有一个麻布袋,我拿起来的时候颇有重量,最后只剩下一张揉成一团的白宣纸,我没先管麻布袋,拿起了那团白宣纸,这一看就知道是我爷爷的做法。

小心翼翼的展开白宣纸,入目的就是极具老头子风格的狂草字体,大概是因为揉得太厉害了,有些字都被渲染了,但也不妨碍我看下去,我看得极为仔细,越往下看脸色就越凝重。

爷爷告诉我,这次阁皂山大会的最终奖励,玄天令牌,是封尸一族炼造出来的法器,也就是这件法器给封尸一族招来了灾祸,以至于带来了封尸

一族的诅咒。

琉璃身为封尸一族的后代,出现在这里,一旦身份被发现,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我心里一紧,看了一眼并不知晓情况的琉璃,既如此,我就不应该带琉璃过来!

爷爷不见我,也有他的原因,他为的就是不让最后封尸一族为邪道术士所用,不然隐藏于各处的玄学术士都将遭到灭顶之灾,到这里已经写到了第二面,

第二面写的就是炼器世家封尸一族的事情了,封尸一族的炼器师本领是天生自带的,不需要后天学习,这也就是在封尸一族之前无人敢称第二的缘故,琉璃身为封尸一族的人也有这样的本领 就算她不知情,也能在被有心人利用的情况下,无意识的造出邪门器具。

玄天令牌是封尸一族灭门前最后的器具,开启玄天令牌的钥匙就在琉璃的身上,再接着看,后面简略的介绍了封尸一族其他的事情,虽然是简略,但比我打听到的要多的多。

最后爷爷附上,为保我行动顺利,给了我一把黑金泥匕。

我知道这纸上的内容除了我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记上白宣纸的内容,唤来一团符火把纸烧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灰都没有

留下,接着拿起那个麻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有一把手掌长短的匕首。

匕首全身显黑色,放在灯光下还能放出细碎金光,刀刃用鲨皮包着,刀柄触手冰凉,我一看就知道是玄铁打造的,我抽开皮套,反着光的刀刃有些刺痛眼睛,我拿在手上把玩着,突然间对准茶几砍了下去,轰隆一声,沿着被砍的那条线,茶几对半分开。

“好刀,爷爷这东西给的不错。”我能直面的感受到那一刻的劲风。

吃过早饭,就收到了初赛第二场的通知。

这第二场的比赛设在公馆后院,我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

很快我找到李林邓燚卫,过去没多久就感觉到身后如有锋芒的视线盯着自己看,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万开那个家伙,那怨毒的目光都能化作实质性的箭射入我的背。

清晨时我说的那些话像巴掌似的,啪啪啪打他的脸,所以万开能不恨我?

然而我对于万开理都不理,时不时的看看周围的景色,等到姚贤到来后,宣布了本场的主题,救人,道之术亦可相命,也可救人。

姚贤拍拍手,五具躺在担架上的人就被抬到众人面前。

姚贤说

这些人唯有道术才能救治,只要能治好其中一人的病或者缓解,就算本场的第一,话一说完姚贤就站到了一边,任由各位新秀上前观察,很快的,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响了起来。

这场在别人看来就有些难的比赛,在我看来更简单不过了,但是我并不想第一个上去出风头,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我也不愿意出风头。

大约过了十分钟,终于有人上去了,让我觉得意外的是,上去的人居然是万开。

我无意间对上万开投过来的怨毒目光,暗道一声不好,这万开怕是要使什么小伎俩,我暗地里悄悄把邓燚卫和李林往后拉拉,自己到前面去。

果然,到了前面的万开径直走到最后一个担架旁,弯腰按上这个病人的疮包,瞬间一道黑色泛着恶臭的液体向后面迸进,恰巧就是我先前所站的位置。

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这邓燚卫他们俩很是莫名其妙,接着我又暗地里拿出一张黄符,默默念出符咒,即将溅在我裤管上的黑色液体凭空落在了地上,我冷眼看着蹲在我面前的万开,扬声道:“这病人患得是万鬼疮,他已经够痛苦了,你还是不要去按疮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