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肖琦一愣,接着把手往前伸了伸。

“你要看就看吧,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

新鲜的血腥味还没散干净,说没什么大事,谁会信,我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拆开带血的纱布,看见肖琦手臂上被利物划出四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大小不一,有宽有细,正在渗血。

我第一眼看到伤口时认为是什么东西剐蹭的,但细细查看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肖琦受的这伤不像是刚刚受的,当然,这是在我的眼下,如果是普通医生看的话,会认为是最近一两天受得伤,但心细如我看出了不对,伤口已经存在很久了,这就更加奇怪了。

既然是很久的伤那为什么还在渗血,继续看下去,我倒觉得像是什么动物拿爪子挠的。

突然一道男声打断了我的思路,肖琦他见我盯着手臂不动,便问道:“我这伤怎么了?让你这么看着不动。”他说这话没什么语气,我心下一惊,脸色微微一变,很快的恢复过来,回道:“你受的是新伤,要小心处理比较好,所以我在观察。”

肖琦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我轻轻拿起镊子夹上棉花,擦掉血迹,装作一副处理伤口的样子,刚刚肖琦问话像是怀疑我发现了什么,为了不被怀疑,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为了吸引住肖琦的注意,好让自己继续观察伤口,我佯装不经意间的问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全身裹得紧紧的,还带着口罩。”

我话音刚落,按在手臂上的手,清楚的感受到了这具身体听到刚才的话后轻轻一僵,虽然恢复的很快,但还是没逃过我的观察。

肖琦说:“那只是个下人,不必去注意他。”

我识趣的不再问那个人的身份,继续手下的“工作”,过了一会儿悄悄抬头看了肖琦一眼,发现他一副沉思的样子,果然,被我刚才的问话吸引住了。

继续观察面前的伤口,这伤口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刀枪之类的痕迹。

我拿起医用棉花沾上一点里面的血,放在眼前一看,居然看到了零星的铜金色小点,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记得有本里说过,血里面会有铜金色物质,是一种生物留下的皮屑……龙,但我一想到龙,又觉得这不太像龙的

颜色,铜金色……

突然灵光一现,脑海里浮出两个字,“蛟龙”,唯有蛟龙会是铜金色的,因为没有彻底成为龙,所以皮麟的颜色不纯正,只能维持到铜金。

可是存在世间的神物已经十分稀少,先不说龙这个传说中的存在,蛟龙我无意间发现过两条,还是锁在锁龙井里面的,根本不可能被放出去,还有一点,也是传说,无从考究,被龙一类伤到的人会血流不止,除非以龙心草入药,不然伤口会一直流血。

观察完伤口后,我手脚麻利的拿过止血药给伤口上药,然后裹上纱布,就算是做完了。

“对了,没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勉强压下惊讶,笑眯眯的说道:“帮我找个人,琉璃。”

肖琦挽好袖子,拿笔的动作一顿,变的一脸调侃:“又把琉璃弄不见了?”

我哭丧着一张脸:“事情有点复杂,能帮忙找找吗?你消息比我灵通,知会一声下落。”

肖琦叹了一口气,一脸遗憾的说道:“抱歉,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了,因为我要去国外一趟,回来的具体时间我还不清楚,但是我会让人去注意的,一有消息我马

上告诉你,怎么样?”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说道:“那就多谢了,我还要去其他的地方找琉璃,就不多打扰了。”说完就朝肖琦点了点头,不等他回答,转身就往房门走去。

我看到先前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就等在门口,无声无息,也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

离开这片小区后,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那个司机大叔说过的白云寺。

白云寺是这里有名的寺庙,常年香火鼎盛,前去上香的人四季都是络绎不绝,大抵是因为真的有什么作用,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去参拜。

我走到卖香的地方,买了一把香,挤过人群来到高大佛祖面前,拜了三拜,把香线插入香炉里面,瞧着金碧辉煌的宝殿,自嘲的笑了笑,我一个修道的在这里拜什么拜。

闻着梵香,漫步在殿内,走过大殿,就到后面的殿阁,因为大部分人都在前面参拜,所以这后面殿阁里的人很少,只有寥寥几人在参观,突然一道“阿弥陀佛”挡住了我往前走的路,抬眼一看,一个光头老和尚站在我面前,看他的衣着,这和尚还是个住持。

我本

着道佛友好相处的原则,回了一句“阿弥陀佛”,打算绕开主持的时候,这老和尚出声说道:“我看施主眉眼既含愁又含燥的,是否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闻言,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老主持,想了想点点头回道:“确实有难事,但大师并不能帮我解决这事,所以大师您还是就罢吧。”

老主持呵呵一笑:“既然这样,不如施主把烦心事说出来,才好让老衲知道是否解决。”

不知道是最近烦心事太多,还是怎么的,我没走,留了下来,来了点兴趣,从来都是我看别人,这回改成了别人看我,倒是新奇的体验。

老主持看了我很久,久到我认为这主持不会看却强撑着看,终于老和尚说话了:“施主最近境遇不太好,亲近之人失踪应该这种事情一直在困扰着你,不过你放心,亲近之人会找到的,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我认为这件事情是次要的,施主不如多关心眼前,不日后,施主将会与亲友刀剑相交,施主今日是否极泰来之相,也大可不必忧心。”

听完老主持的话,我沉默了很久,最后问了一句:“何为否极泰来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