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

我不为所动,理智逐渐被蒙蔽,强横的挤向她,不忘嘲弄道:“你敢吗?有种现在就把老子打死!”

孟甘棠察觉到我的举动,终于花容失色,这种狭窄又深不见底的通道中,又不敢当真开枪击杀我,胡乱惊呼着,扔了手枪,想要阻止我。

我哪能让她如愿?爆发出超水准的力量,一个多小时,我心满意足的抬起头,在孟甘棠幽幽咽咽的抽泣声中,多出了阵阵哗哗作响的水声。

我精神一振,烦躁的吼了句:“靠,你还有完没完?吃亏的是老子,你伤心个什么劲!”

孟甘棠哭声一止,泼妇骂街般的尖叫道:“我想哭就哭,管你屁事!你他妈得罪了老娘,还不让老娘哭了!你还是不是人?放我下来,老娘不要你背!”

我忍无可忍,手一松,直接将她一屁股扔到了地上。

这娘们‘哎呦’一声,被摔得不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想要手撑地面爬起来。可试了几次,都疼的没办法站起来。

我幸灾乐祸的望着她,暗爽到:嘿,想起来?简直是开玩笑!老子二十多年的野性,没个三五小时的功夫,甭想走上一步!

我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枪,冲着下方连开了三枪。

这是孟甘棠告诉我,她和佛主约定好的信号。一枪是报个平安,三枪才是表明我们下到了底部,安然无恙,让他们后方人马可以放心下来。

很快,头顶长长的黑暗走廊上,也传来了三声枪响。

我收起枪,走到孟甘棠身前,伸出一只手,促狭道:“行了,都已经发生了!我如果是你的话,绝对不会选择和我没事干掷这种闲气!”

孟甘棠恨恨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想通了,把手递过来,被我拉起背到身上,两人继续往下走。

前面的通道变得宽阔起来,出口很快出现在视野中,阵阵冷风带着丝丝水汽,迎

面吹来。我脚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几个趔趄一溜烟的小跑下去,一头栽进了一片柔软的沙滩中,抬头一看,一条奔腾的地下河出现在我的眼中。

这条地下河最少有个上百米宽,洞顶高的看不见头,左右两边无限延伸到视野的尽头。四周并不黑,反而非常亮,简直像个地下世界,一座座低矮的山峰连绵起绝不断,也不知光源从哪处散发出来的。

河滩很软,被厚厚的细密黄沙覆盖。应该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此地,我几乎不用找,就看见了那只雪蛛奇特的足印。

像是两排整齐的牙床,从我目前所在的这个位置,一直向左蔓延到看不见的地方。

我站起身来,举目远眺,暗道那只雪蛛往什么地方去了?

正在思索的时候,突然,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在了我后脑勺上。随即,孟甘棠满含恨意的声音,便在脑后响起:“畜生,去死!”

咔哒!

扳机扣动发出一声脆响,却没有子弹从枪管喷出,我转过头去,有趣的看着红唇大张的孟甘棠,耸了耸肩说:“孟小姐,我说你看起来也不像是笨人呐!怎么老做这种蠢事呢?开枪前,能不能先检查一下?”

说话间,我扬了扬手中提前抽掉的弹匣。

“你,你,我跟你拼了!”孟甘棠再次被我戏弄,怒火冲头失去了理智,张牙舞爪的冲我扑来。

我无语的瞧着她,心中泛起嘀咕:这女人表面上看起来pen,没想到,原来还是个保守的主儿!犯得着这么恨我吗?

我出神之际,她已经扑到了我身上,无奈行动不便,失去了力气,反倒像是主动来投怀送抱了!

我心头发痒,心有决断,正想动手时,不经意看见这娘们煞白的脸色,旋即冷静下来。罢了,这娘们怕是吃不消!

过了会儿,孟甘棠接受了现实。知道现在拿我没办法,也就没在

瞎折腾。静静地坐在一边的沙滩上,时不时冷冷的朝我看上一眼。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奔腾不息的地下河,冲她问道:“喂,我说你放着好好地生活不过,干嘛跟佛手那些人扯上关系?他们可是役虫人!不是我危言耸听,你这算是在与虎谋皮,随时都可能遭到反噬!”

孟甘棠铁着脸哼了下,堵了会儿气,突然道:“哼,你知道什么?要不是你说的这只虎,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被袁启天害了,又岂能活到现在?”

我一愣,问道:“佛手救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孟甘棠皱了皱眉,估计也是闲得无聊,带着火气说道:“我们惑心蝎族和袁启天他们雪蛛族,都是古云国的遗民后裔。世代掌握着古云国一些秘事,本来两族约定,此事事关重大,谁也不能外泄出去!可谁想,二十年前那袁启天为了谋求进入崇平府,竟然将此事泄露给了崇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