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我算终于体会到,当强者是啥感觉了。

我这么一吓唬,胡言就紧了紧两腿,生怕我把他小鸟,砸的稀巴烂。

他脸上的肉抽吧在一起,都快被我吓哭了。

“这事儿大概发生在两个月以前,那时候,我新认识了一个做生意的哥们,叫钱礼……”胡言老老实实说道。

当我听到胡言口中,蹦出“钱礼”这两字时,顿时就皱了皱眉头,心明镜似的知道,玲玲的死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钱礼这败家玩意儿,就像一坨狗屎,谁沾上谁倒霉啊。

胡言接着说道:“钱礼在做生意方面,相当的在行,往往听他说一席话,就能让我茅塞顿开——”

我听着他夸赞钱礼,立马就不乐意了。

我说:你扯什么犊子?跑题了知道不?你再特么提他,我拿瓶开塞露,让你脑瓜子大开,你信不?

胡言又被我吓唬够呛,连说“信、信……”,随后的话题,便全都集中在了玲玲身上。

说也奇怪,自从和钱礼有过交往后,每天晚上回家,玲玲都喊身上痛。

掀开衣服,就发现玲玲身上,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伤痕。

胡言并非我想象的那样无情,他也曾领着玲玲,去县城医院检查过,可检查结果却是相当的怪异。

没有伤痕!

皮肤、皮下组织、

血液……一切正常。

至于表面的道道淤青,医院方面也没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胡言和钱礼交往认识了七天,玲玲便疼了七天。

越是后来,玲玲身上的伤痕就越多。

到最后,淤痕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要是不仔细辨别,真如同玲玲被人虐待过一般。

我挠了挠脑门子,知道玲玲和胡言之间,肯定有一人撒了慌。

玲玲说,他是被爸爸打的;而胡言却说,是莫名其妙出现的伤痕。

他们俩,到底谁说的是真话呢?

在我思索时,胡言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第七天晚上,胡言因为担心闺女,早早就回到了家中。

却没想到,玲玲居然暴毙而死。

胡言一顿哭天抹泪儿后,赶紧喊来狐朋狗友,帮着他把玲玲装进棺木,当夜就要下葬。

我知道,胡言这做法没啥毛病,县城这附近,就是这样的风俗。

对于夭折早死的小孩儿,肯定没有守灵的规矩,是要立即下葬的。

有些人家,担心夭折的孩子,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还会选择火化。

胡言肯土葬玲玲,表明他的良心,还没被狗吃干净。

晚上八点发现尸体,九点装进棺木,十点多些便来到了山上,随便挖了个土坑,打算安葬玲玲。

便在这时,怪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咚咚——

从那小棺木里,竟然发出一连串的敲击声。

刚开始,那声响很小;慢慢的,敲击动静越来越大。

就好像棺木里面装着的,不是个小女孩,而是一头庞然大物一般。

这是诈尸吗?

还是闺女死而复活?

闹出这么大动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早就吓得跑光了。

胡言也想跑,不过毕竟骨肉相连,咬了咬牙,他跑到棺木前,狠命的拉扯八锔子,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刚刚拉扯了两下,只听“砰”的一声响,那棺材盖儿居然从里面被顶碎了。

玲玲背对着胡言,猛地一下,从棺木中跳了出来。

手电筒光线晃过,发现不知何时,玲玲居然换了衣装,绝不是她临死前穿的那一身。

而玲玲的叫声更加恐怖,“嗷呜、嗷呜”的低吼了几声,听着动静,就如同一只被捆缚住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