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她在上面怎么折腾,只要不是在祸害我的人,那我统统不关心。

听着她刚才的意思,好像是在针对钱礼。

不过她的称呼不准确,应该管钱礼叫“独手人”才是!

至于她能不能打得过钱礼,我是丁点儿都不关心的。

以小黑妞的性格,要是没有十足把握的事儿,她才不会做呢。

深坑里只有极淡的光线,那是残月的光辉与微弱星光影影倬倬的投射进来,就算伸出手,也只能隐约辨认出大致的轮廓而已。

不过对我和耿言来说,视线不是问题。

只要开启了天眼,就算在更黑暗的环境中,对我们都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我面临的真正问题,是如何利用无极拳术,又或者是其他的谋略,来弥补我俩体术境界上的差距。

苏有房说的没错,耿言体术境界的确达到了左舵巅峰。

就算师父活到现在,也打不过正值巅峰状态的耿言。

我肩膀受了伤,又因为钱礼绿色血滴的影响,虽然气息基本上恢复过来,可偶尔还是会失灵。

比如:我转手缠出黏弧,想要将耿言的胳膊带偏几分,结果招式刚使出一半儿,气息忽然顿了顿,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下。

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但对我的影响却相当的大。

体术攻杀,讲究的就是妙到毫巅,差一丁点儿都

不行。

现在我和耿言近距离凶狠搏杀,结果上差一点儿、下差一点儿、左差一点儿……我往后改名叫“张点点儿”算求了。

因为有重创钱礼的战绩在先,刚开始,耿言畏手畏脚,打的十分拘谨。

他虽然不像钱礼那样滑不溜手,不像耿财那样猥琐苟馊,可攻守转换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有时明明看我身形骤然一颤,露出个破绽来,耿言也是沉心静气,忍着不来强攻。

他不着急,我着急啊!

那些破绽,可不是我故意抖出来的,而是钱礼绿色血滴的后遗症。

兴许,一时半会儿间,耿言还发现不了什么,可时间一长,难保他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

“嗷——你特么的,到底用的什么邪术?你怎么带电?还特么是高压电?嗷……”

头顶上方,骤然传来钱礼凄惨惊恐的叫声。

中间还夹杂着“秋铭”不紧不慢的柔嫩声响。

“你挺大个老爷们,叫唤的这么欢实干个……干个啥?赶紧闭嘴,你让我再割两刀!我保证,只要你乖乖的,我肯定再不会对你放电的。”

滋滋滋——

“嗷……你说话不算……呜呜呜……”

不知道“秋铭”用了什么方法,让钱礼彻底闭上了嘴巴,偶尔会有一些不甘而沉闷的声响发出。

“秋铭”在上面玩嗨了。

能听到她噼噼啪啪的电击声,还能听到她小声哼唧的自编歌谣。

“小礼子,乖又乖,两只小腿翘起来,扎完腿肚扎脚心,不哭不闹真可爱。”

“小礼子,白又白,三层下巴卷起来,蹬完左腿蹬右腿,撅着猪嘴真可爱。”

“小礼子,怪又怪,满身绿血淌出来,灌完一瓶又一瓶,一动不动真可爱。”

……

我看不到上面的景象,只能隐约猜出,钱礼被“秋铭”祸祸的不轻。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钱礼连呜咽挣扎的声音都没有了。

倒是坚持留在原地的三名弟兄,发出震天架的叫好声,那音量,好像能把棚顶鼓出个窟窿来。

越是发现情势不利,耿言越是沉着冷静,对上面的叫唤呼喊声充耳不闻。

勾魂落魄针配合他的刚猛拳势,门户防御的滴水不漏。

偶尔快速凶猛的直捣一拳,倒是让我卸力的有些费劲。

肩头的伤势,以及钱礼的古怪血液,终究还是影响到了我。

劣势渐渐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