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说:“谢谢你呀,温已。”

他微微一笑,眼中的冷意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柔情。

“不用谢,”他低声回应,“只要你没事就好。”

他的真诚和温暖如此鲜明,使我原本酝酿好的浮夸马屁此刻梗在了我的喉头。

温已轻轻切下一小块巴斯克送进嘴里,微笑着对我说:“好吃,以后常常给我做吧。”

看着他满意的神情,我心里也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

我看着他温暖却又带着落寞的微笑愣住了神。

恍然片刻,我才愣愣点了下头,“好”。

温已又拿起一块巴斯克蛋糕,用叉子轻轻切下一小块,缓缓送·入口中。

他慢慢咀嚼,仿佛每一口都在仔细感受着这份甜点的精妙之处。

温已睁开眼睛,目光温柔地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足的微笑。

“这种焦香与柔滑的结合,真是太妙了,”他低声说道,“外层的微苦和内里的甜美相得益彰,每一口都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我露出一个合时宜的甜美微笑,回应他的称赞。

我不是感觉不到,此刻的气氛,暧昧之余,还带着一丝温馨的光辉。

大仇未报,我轻轻摇头,晃去了心里那一丝因温已的举动而浮现的甜蜜。

温已也出神地吃着盘中的巴斯克。

唐果和李延又一起消失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又在那间秘密房间中偷情。

我回到房间,从前几日到货的黑塑料袋里扒拉半天,扒拉出来一件紫红白相间的大“宝石”项链,戴到了脖颈上。

我今日穿着纯白色的蕾丝连衣裙,头发挽起,像只白天鹅。

而这条塑料质感的大宝石链子戴在我的天鹅颈上,显得滑稽又醒目。

我坐在二楼的客厅上,凝望着窗外的绿叶飘零。

窗外那棵树已经快看不到绿叶了,叶子刚掉完,花骨朵还没来得及开放,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才进入春天。

走神片刻,秘密房间中床铺的咯噔声终于停止了。

整栋房子空旷得有些诡异,我暗自发笑,这么明显的动静,我上一世竟然从没有发现。

唐果从秘密房间走出来,俏脸还未散去红晕,眼波流转中隐有兴奋的水光闪现。

看到我的出现,唐果显然吓了一跳,抚了抚胸脯,又回头暗示房内的人待会再出来。

我假装没看到,只是垂眸抚着项链。

唐果今天也戴了她送我的“闺蜜同款”项链,白钻粉钻紫钻交相辉映,格外美丽。

我先她一步大声打招呼,笑得天真盎然全无芥蒂:“唐果,你刚刚去干嘛了,找你好久啦!”

她心虚得眼神飘忽,小声道:“我刚刚发型有点乱,去里面整理了一下。”

趁她心神不宁,我果断出击,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诧异发问:“欸,唐果,你送我的这条梵克雅宝,怎么和你脖子上戴的不太一样呀。”

唐果一愣,快步走上来抓着我的项链端详:“啊……”

“怎么会……”

我善解人意道:“唐果,你是不是被人骗了,买到假的了。”

她脸色青白几分,勉力辩解:“这跟我的项链明明是一起买的呀,怎么会……”

我更义愤填膺:“岂有此理,怎么能这样骗人,还敢真假混卖!”

“唐果,你在哪个专柜买的,我陪你一起去找他们!我在市场监管局有认识的人,我们绝不能让他们骗·钱!”

我拉着唐果的手,向门口走去,作势就要一起出门为她讨还公道。

唐果却慌乱地把我拉回来。

我瞪大双眼,假装瞠目结舌地盯着慌乱无措、眼神飘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