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天胜说完,周兴奋起来,说:“真的?这么说来,我爷爷是个抗日英雄?”

“可不是嘛。在阳泉寨那段时间里,张立邦向你爷爷讲了很多抗日救国的道理,使你爷爷明白,能真正为老百姓着想的,不是***的部队,而是与百姓心连心的队伍。”

周不由肃然起敬,他为爷爷早年的壮举感到自豪。

“那后来呢?”李成博问陈天胜,“难道,他爷爷留在阳泉寨没回丁蜀?”

“不可能。”周抢着回答,“如果我爷爷没回丁蜀,哪来的我爸,又哪来的我呢。”

听他这样说,李成博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幼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呵呵,这个……那个,确实啊……”

陈天胜对周解释:“我听父亲说起过,你爷爷回丁蜀镇走得很突然。张立邦也没就这事作过详尽的解释,只说,你爷爷回丁蜀镇好像跟高家有关系,据说,还是大事。”

“难不成……”周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难道,那时的高家联合史耀民又要对付我们周家?也许,是我爷爷得到消息,赶回家中帮忙?”

“这我就不清楚了。”陈天胜说,“要不,你们去阳泉寨旧址看看,或许,能找到线索也不一定。”

周略微一想,点了点头:“行,那就去看看。对了陈叔,阳泉寨具体在什么地方,该怎么走?”

“从方山窑往西,有个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原来的寨子已经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被改建成农舍和茶场。你们去的时候,看到有‘阳泉茶场’的路牌,就找人打听下,寨子的旧址就在那一带。”

又聊了一会后,时间已经接近晌午。

周料想,在陈天胜这里已经打听不出更多的线索,干脆,请陈天胜去湖??镇一家还算豪华的饭店吃个饭,算是对他提供线索的感谢。

吃完饭后,几人与陈天胜告别,驱车驶

往阳泉茶场。

正如陈天胜所说,阳泉茶场离方山窑不远,一路都是宽阔的柏油马路。十几分钟后,他们便看到了“阳泉茶场”的路牌。

车子驶入去茶场的岔道后,路边茶农忙碌的身影渐渐多起来,有修剪茶树的,有治虫的,还有采摘茶叶的。

汪诚将车子停下,摇下车窗,问一位正在修剪茶树的茶农:“您好。请问,去‘阳泉寨’该怎么走啊?”

茶农朝一个方向指了指,说:“再往里去,有个三五分钟就到啦。”

汪诚道过谢,接着开车。

几分钟后,平坦的柏油马路到了尽头,前方净是坑洼不平的土路,车子开上去后颠簸得厉害。

又开了几分钟,还是没瞧见阳泉寨的影子,而这时的路况越发变得糟糕,尽管坑洼少了,但野草覆盖了大部分地面,分不清哪是路,哪是地。周围的环境也有了很大变化,茶园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片树林。这些树木异常高大,枝叶遮云蔽日,光线照不进来,使得这个区域显得阴森诡异。

瞧着车窗外荒凉的环境,筱雯不禁担心起来,说:“这……是去‘阳泉寨’的路吗?这样的环境,开车会不安全,万一草地下有坑洞,车子陷进去就难办了。”

汪诚踩下刹车将车停住,副驾驶位置上的周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想下车看看情况。

就在他一只脚刚跨出车门之际,忽然发现几米开外的一颗大树后面,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人。这一发现让他迅速收回已经触碰到草地的脚,并用力关上了车门。

他这异常的举动让几人觉得意外,汪诚忙问他怎么了?

周低声说:“那棵树看到了没有?后面藏着一个人。”说完,指了指那颗大树。

“有人?”汪诚疑惑地说,“这里到处是荒草,连走路都困难,怎么会有人?”

“我哪知道呀。但确实有个人在那里。

”周强调。

谭建国喊汪诚将车灯照向那棵大树,他摇下车窗探出头,用手中的摄像机拉近镜头去观察,等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汪诚和周见他忽然乐了,不禁有些云里雾里,问他怎么回事?

谭建国笑着说:“那哪是人哪,只是一个人像标靶。”

周再次看向那棵大树,看了一会,也乐了:“呵呵,还真是标靶,我还以为是真人呢。”

正说着,前方开来一辆吉普车,那车子缓缓的在他们旁边停下,一位身穿迷彩服的年轻人放下车窗问他们,是不是来参加野外实战CS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