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跪地哀求,声泪俱下。 这些年他靠着吴家的势力如鱼得水,正所谓是狗仗人势,谁都得高看他一眼。 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他终究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规矩是用来执行的,别逼着我亲自动手,否则你少的是整只手!” 吴浩辰丝毫不留情面,这种为吴家做事的狗腿子,想找的话一抓一大把。 眼看着求情不成,周健看向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刀,手起刀落。 咔嚓! 茶几上留下一根小拇指,鲜血还在不断渗出。 周健死死掐着伤口,巨大的痛楚让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吴浩辰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就是他惩罚手下的手段,残忍但非常管用。 “捡起来,扔到马桶里!” 这是防止周健带上断指去医院,来得及的话还能接上。 他要用这种方式惩戒,同时也让其他人看到,这就是办事不力的下场。 忍着钻心的疼痛,周健捏起断指丢到马桶,按下了冲水。 “你现在心里一定记恨我对吗?” “不…不敢!” “换个思路你要知道,这些都是那个楚风带来的,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这次还给我搞砸了,那就不是断一根手指这么简单。” 吴浩辰只是大意了,他没想到楚风有些能耐,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下次绝不会失误。 “吴少您放心,我这就带人赶往杭城,一定要剁了这个楚风的双手双脚,为吴少出这口恶气。” 周健当即表明决心,这些年他没少得罪人,要是真离开了吴家,那些仇人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继续留下吴家卖命,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先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我并非铁石心肠,这件事给你三天时间。” 吴浩辰下了最后通牒,三天后他要看到楚风被砍掉的手脚,方能泄心头之恨。 捂着手快速离开,地板上留下了一滩血迹,守在外边的人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楚风,区区一个山里走出来的泥腿子,也敢自不量力挑衅我,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实力!” 吴浩辰脸色阴沉发出瘆人的笑声,解决楚风在他眼里,就像粘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下午三点刚过,楚风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孙佑堂开设的医馆。 医馆位于老城区,周围大多都是老旧小区,保留着杭城原有的历史风貌。 一条不算宽敞的马路,两侧都是老字号的商铺,不少外地的游客都会选择来到这里打卡纪念。 天气炎热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在路上行走,拿着手机对着四周拍照。 马路两侧栽种着两排大槐树,巨大的树冠给人们制造天然纳凉的去处,同时也成为这条街道的标志。 按照苏韵提供的地址,楚风找到了孙佑堂医馆所在的位置,一棵大槐树下自建三层小楼,悬挂着一块牌匾。 “孙氏医馆!” 医馆门前两侧的立柱上,分别贴着对联。 上联:但愿世间人无恙,下联:何愁架上药生尘。横批:天下平安。 孙佑堂在杭城的口碑人尽皆知,遇到穷苦人家诊金分不取,病人痊愈后他还要亲自打电话。 家族世代行医,进门就能看到墙壁上挂满了锦旗,还有许多实在是没地方挂,收起来放在了箱子里。 只不过今天的医馆,看上去格外冷清,如今生活条件得到改善,人们更加注重健康问题,这个时间段不可能一个病人都没有。 一张老式的八仙桌,边上摆放着一把太师椅,孙佑堂正坐在椅子上打盹,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样子。 “孙老,醒醒…” 楚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妥,于是他走到一旁坐下。 孙佑堂并未察觉,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实在是困到了极限,就算是睁着眼睛都能睡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楚风一直坐在边上等候,没有发出声音去惊扰孙佑堂,有什么要紧事睡醒再说也不迟。 终于孙佑堂一只手撑不住,脸差点撞在桌子上,瞬间整个人清醒过来。 “哎呦,一不小心睡着了!” 孙佑堂强行让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先前接到苏韵打来的电话,说是楚风一会儿就到。 也不知道… <

r> 刚伸个懒腰,忽然看到坐在一旁的楚风。 “楚风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想着自己睡着了有些失态,孙佑堂赶忙开口道歉。 “你看我人老了不中用,你都进来等着我都不知道,实在是很抱歉。” “我也是刚来不久,见孙老在休息不方便打扰。”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幸亏这次把你请来了,要不然我都没法安心睡觉。” 孙佑堂快要撑不住了,也怪自己多管闲事,救了个人给自己惹了天大的麻烦。 “发生什么事情了,孙老您可以告诉我吗?” 楚风开口说道,要是孙佑堂不愿意,自己也不会勉强。 孙佑堂面容惆怅,对着里面发出一声长叹,既然找到了楚风,那么他将如实相告。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那天医馆门前倒下去一个流浪汉,已经失去了意识。” 有人昏倒在自己医馆门前,这种事情他孙佑堂必须管,找了几个年轻人将流浪汉搀扶进入医馆中。 经过一番诊脉过后,孙佑堂知晓病人症状所在,抓了五副药让人煎好了端给流浪汉,只需要调养一天就能恢复。 然而这一次是他想多了,流浪汉醒过来之后,一口咬定他喝下去的药有问题,在医馆里大吵大闹不肯罢休。 这件事惊动了警方,民警快速来到现场,然而流浪汉一点不慌张,竟然再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还流出了鲜血。 眼看着事情越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