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说道:“鹌鹑看上的地方,有几个特征,第一,有黄金;第二,有难得一见的物;第三,绝对是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等我查一下。”

我开始在手机上查阅了起来,姜允儿也调出了官方的地图,两个多小时,却没有任何的线索。

我直接拨给了叔叔,他正和我父母在沙漠里,说起来,我父母已经在沙漠住了快一个多月了,我爹和香王爷每天下棋,因为安全考虑,我让金晶也回到了沙漠里,她陪着我妈每天做沙疗,还弄一些稀罕的沙漠植物给她吃,我母亲退休前是老师,她也乐意给沙漠里的一些孩子教点东西,倒也其乐融融。

我说道:“叔叔,哈巴河有什么大的墓穴吗?”

叔叔想了想,说道:“大的墓穴没有,古墓群有很多。”

叔叔的话突然让我灵光乍现,我说道:“有没有大部落?”

叔叔说道:“这倒不清楚,但在二十年前,发生过一件事儿。”

二十七年前的哈巴河在三十公里外的晚上,一个牧羊人喝多了,从马上跌了下来,马跑了,他只能慢慢地走回去,不过,他不知道自己具体在什么位置,只能在半草原半黄

土的滩涂上走。

就在这时,他发现远处有一点亮光,他迷迷糊糊地跟着走,没想到走近了,发现有几个黑衣人在那里,他只喊了一声,对方几人齐刷刷地看向了他,他却发现对方双眼放着白光,以为见到了鬼。

他急忙转身就跑,却没想到脚下一滑,摔倒,脑袋磕在了石头上,晕厥了过去。

第二天,他是被寻来的家人找到的,他醒来便喊草原有鬼。随即,报了警,这件事儿在草原非常轰动,警察自然是要查明白的。

不想调查结果却是古墓被盗。被盗之后便要抢救性挖掘,因为我爷爷当时并不在西境,而是跟着几个朋友去了哈国。第一批赶到的专家中却是有陈老。

陈老在那里发现了值得研究的东西,具体有什么叔叔并不清楚。

后来,我爷爷回来了,也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现场,我爷爷和陈老的见解是一样的,这是一片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古墓群。其他,也没了详细的消息。

挂了电话,我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我说道:“古墓群一般不会出好东西。贵族墓出现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毕竟那里是丝绸之路的一个中转站,就像叔叔说的,如果有大点的部落想

占山为王,收个买路钱,早就被踏平了,那有价值的信息几乎是没有。”

姜允儿说道:“师傅,您为什么不问问陈老,或许他那边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点点头,拨给了陈老。

陈老的电话一接通,便是一通抱怨,他说道:“银公子,鬼市现在我都快不敢去了,那里怎么乌烟瘴气?鬼王令是一封又一封,现在做买卖的少了,每天来参观的可是一波又一波,我太难了!”

我说道:“陈老,大概率很快你们那边就会消停了。”

“那样最好,天养兄弟可是刚在我这边闹腾完,弄得跟集市口砍头现场似的,我们保安都辞职了三个了。”

我是没心思听陈老抱怨,说明了来意。

陈老沉默了几分钟,说道:“哈巴河的古墓群的确是我带队伍抢救性挖掘的,那会儿我还在西境物研究单位任主任,那次,我还和人产生了矛盾。”

我来了兴趣,急忙追问,果然,在陈老这里得到了有价值的信息。

第一批赶到的陈老随即开始了勘查,他们发现那边的古墓群很有研究的价值。首先,古墓群探明距今约000年左右,这些石棺墓有的彩

绘图案雕刻精细;有的墓建造简单,用几块石头堆砌而成。入葬时间也相对接近,特别是古墓的建筑及用材让人深思,古墓周围几十公里都是丘陵地带,连一块大一点的完整石头都很难见到,可这些古墓全以石材为主,有几个大石棺墓中的碑石重达几千公斤,古时候生产工具落后,交通闭塞,这些巨石是从哪里运来的,古人是怎么加工的,到目前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其次,在这些古墓群中发现了黄金饰品,这让人产生了疑惑,难道说在四千年前,西境的人类便懂得黄金的提炼吗?

这两点疑问,让专家产生了争执。

说来也巧,一起去的正是我们参与向辉的物鉴赏时来的穿着西装的绅士老者,也是他和陈老产生了不同意见。

绅士老者认为当时必然懂得了黄金的提炼之法,并且能够做成首饰使用,只是还不能产生货币价值,因为西境那会还处于一种以物换物的阶段。

陈老反驳认为只有以货币形式出现才能让黄金产生作用,从而分出高低贵贱的首饰。

绅士老者仿佛抓到了陈老的漏洞,因为当时被发现的黄金饰品其实是一根小小的金棍儿,比最细的树枝

还薄了几分,所以,古人提炼出产量不多的黄金就是作为身上首饰的一部分,而且穿戴者地位不低。

陈老却认为黄金小棍儿并不是四千年前的产物,更像是后人为了祭祀前人时,放进去的。

陈老的想法不可谓不大胆,而且很有建设性,两人争执不休,于是,在古墓群中打开了另外几个古墓,也同样发现了黄金饰品,但因为是用石板堆砌的古墓,里面的尸骨痕迹早就埋在了土里,所以无法确定黄金到底是如何出现在古墓中的。

至于,石板的出现始终还是一个未解之谜,因为本身出土的有价值的物并不多,所以,这件事儿也就搁置了。

我问道:“陈老,您现在还认为是后人放进去的吗?”

陈老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四千年前怎么可能有黄金的提炼?能有青铜就不错了。”

我说道:“那您求证了吗?”

陈老支支吾吾说道:“哎!说来惭愧,当时已经是深秋,那里还不时地下雪,我们当时条件也有限,刚挖开,就被风雪覆盖,而且风很大,给我们的抢救工作也带来了难度,我带着一个助手去找过,还遇到了一些危险。”

“什么危险?”我来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