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发觉,鹰钩鼻转身隐了起来,估计是躲到了什么地方。

先前一番较量,我对鹰钩鼻的本事多少有了些了解。心中对他的忌惮也降了几分。

鹰钩鼻精通西洋炼金术,同时也学过南洋降头术,除此之外还可施展蛊虫,算是极为厉害的角色。

可是他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然而他的骨头内在却并没有像他外表那样年轻,行动能力显然无法和我相比,更不要说是近战肉搏了。

年龄的增长带来了阅历的增长,再加上鹰钩鼻所会的术法只适合施以暗箭,正面硬碰硬,他毫无胜算。

眼下在小区之内,人多眼杂。鹰钩鼻肯定不会随身带着数具蓝皮尸体,所以他刚刚出现,应该只是孤身一人,an他也不会选择躲起来了。

“大勇,怎么还不上车?”王月见我迟迟不上车心中有些起疑。

我不想让王月过于担心这件事,连忙应着:“咱们这就走,我刚才是检查检查车有没有超重。”

踩下油门,我将车开出我哥的小区,向别墅行驶。

去别墅的路我再熟悉不过,如果运气好只碰到一两个红灯,不到十分钟就可以脱衣服洗热水澡了。

我哥因为已经在别墅里住过两晚,他对别墅还是颇为了解的,路上不停的跟我嫂子讲着别墅的好处,嫂子听的心里痒痒,不停的催我快着点。

可惜我的运气从来不好,第一个十字路口我就碰上了红灯。因为商务车的惯性,我这一脚刹车踩得急了一点,车差点滑过白线,我拍拍胸口,这算是倒赚二百块钱。

也就是这一脚,车猛然停下,我忽然耳听到车顶怪响了一声,再加上刚刚见过鹰钩鼻,心中多少有些惦记。

鹰钩鼻

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我觉得他甚至比方丈更精于算计,至于和江原比起来,这两人应该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见绿灯亮了,我慢慢踩下油门,心里多了个心眼。一遍漫不经心的摇下窗户,一边悄悄的冲高角动了一下左侧的后视镜。

这不动还好,动了之后,我立时心惊。

车顶似是粘着黑漆漆的液体,顺着边沿正在缓缓下流。

这液体的来历不简单,光是从我这个角度看,它粘稠的样子像及了蛊虫罐子里用来滋养蛊虫的黑液,如果两者是同一种液体,说明刚才我那一脚急刹车将车顶的某个蛊虫罐摔碎了,而蛊虫很可能就在车顶上。

“外面风有点大,把窗户都关上吧。”我佯做镇定的对我爸妈说道。

老人家最是怕冷,听我这一说,也觉得确实风大,吩咐我哥和嫂子关上了窗户。

车内现在是个完全密闭的空间,一半大小的蛊虫想要进来也绝不容易。

我脚下油门踩得快了些,得赶快把我爸妈送到别墅才行,那鹰钩鼻果然还是有动作的。

刚刚才在心里说过,鹰钩鼻老奸巨猾,就喜欢用一些阴险的手段。

想必车顶的蛊虫罐子就是鹰钩鼻。我见鹰钩鼻用过与江原老婆所用相同的蛊虫,他们两人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总之鹰钩鼻也会用蛊虫,似乎能耐还不小。他趁我和王月上楼时偷偷放在是上面的,因为罐子本身脆弱,料定了路上一定会摔碎。

一只蛊虫肯定无法要了我们这么多人的命,依照鹰钩鼻的个性,他喜欢布下连环计策。车顶的蛊虫很有可能是为下一个陷阱准备的,而我却猜不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能做的,就是车速再

快。一个路口回转,近乎飘逸一样将车开进小区。

“你开车怎么这么慌张?”我哥不小心撞到了鼻子,眼睛里含着酸泪道:“不知道爸妈坐在车上?”

这事我的确做的不对,可我也没时间跟我哥解释,只能对王月道:“你快带他们进别墅。”

说着我拍了拍王月的手背,她知道我这样紧张,一定是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二话不说,王月开门下车引着还蒙在鼓里的一家人往别墅赶去。我则推门下来,再看车顶的液体。

果不其然,下车之后闻到的奇怪药液味道,正式滋养蛊虫的那种黑色药液,在车上我所做的推断,看来是完全正确的。

打破的罐子里到底跑出来了什么虫子?我狐疑着扒着后备箱往车顶看去。

蛊虫的种类繁杂,作用各有不同。就算是同一种虫子,以不同的药液滋养,最后产生的效果也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