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我这也是正常人的腿哦!”

婉君大概是看见我惊讶的表情,以为我产生了某种奇怪误会。

大汉拿锤子仔细看了看,有伸手钻过婉君的小腿,这次拿出来了几根钉子。

婉君忙将腿移开,从视觉上看,就好像我和婉君才是透明人似的,完全无法与大汉产生接触,他更看不见我们。

一手钉子和一只长锤,大汉再次用黑布将尸体左右盖紧,随后以钉子将黑色遮雨布的几个角牢牢的钉在左右墙上。

一切妥当之后,大汉长舒一口气:“你们就乖乖的躺在这里吧,我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和婉君见他要离开地窖,便先他一步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死了?电视里的鬼魂好像就是这样。”

“说

实话,鬼我见过不少,从人的角度看鬼,我很理解。可是从鬼的角度看人到底是什么感觉,我真的没有体验过。”

刚刚的事情,就像是我和婉君身临奇境的在看一场电影。无论场面有多么惊悚吓人,真正的危险却不会降临在我们两人身上。

我和婉君真的死了吗?

这是远比今天一天的遭遇更令我感到震撼的事情。

因为我丝毫没有自己被人杀死,并且变鬼的记忆。

“真是倒霉的一天,早上的事情先不说。我们自从进到这家庄里,就没碰到见过好事情。”

被婉君的话说到了心坎上。

过桥桥断,紧接着大雨倾盆,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避雨,却又接二连三的发生凶案。

到现在,我和婉君两个人还是一头雾水,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只是雨中的雾气稍稍又增加了些。

婉君忍不住再次抱怨:“刚才那家人到底是什么毛病?还有这个男人,他又犯了什么病?”

见婉君手指的地方,大汉真慢慢悠悠从梯子处爬上来,只能从他身上略略感到紧张。

凶手在杀第一个人之时,多少都会有些心里动摇,毕竟是结束自己同类的声明。甚至有些心里素质较弱的人,会被自己的行为吓到崩溃。

可是当这个人,杀掉第二个人,甚至第三个人的时候。杀人就已经不会再产生负罪感,而是变得稀松平常。

就像我第一次碰见鬼时,心中恐惧到让自己无法动弹的地步。

然而现在让我和鬼魂面对面,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它清除。

所以勇子和杀他的大汉都得病了吗?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他们被某种病毒或者细菌感染,才会这样?

不,不论是勇子的行为,还是杀掉勇子的大汉,他们的行为并

非是无理性的。

与其说他们是得了病,倒不如说他们是自己想要这么做。

“抱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先跟着他,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十分好奇勇子那些行动的动机,然而现在他已变成了尸体,唯一留给我门的限速就只剩下杀他的大叔。

反正他也看不见我和婉君,我和婉君也没法接触他,不妨就这样做个旁观者,也许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汉重新将地窖的石板盖好,伸手从旁边的一堆柴火里拉出了一个旅行包。

“他是不是要跑?”

“先看下去。”

就在大汉背起背包时,传来一声巨响,声音似乎是从刘家庄另一头传来的,隐约还能从院墙高出看到火光。

大汉凝眉自语:“那边也闹起来了,我得赶紧离开这里。反正它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完,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不知道大汉在说什么,他说罢将背包挎起,便准备往刘家庄庄外方向逃窜。

那边是省城刘家庄唯一的路,却不是离开刘家庄唯一的路。

看大汉步伐,他没有要再去其他地方的意思,可他所走的方向,只有一座断桥,人又怎么过得去。

“还追不追?”婉君见大汉越有越远,忙问我道。

不等我回答,却见黑暗之中,突然有个利器闪烁寒光刺出。

一瞬间,大汉腰盘便被刺中,躲在黑暗一位老妇人又猛用叉牧草的草叉在大汉身上狂扎了几下。

我的脑子更加反应不过来了,眼前的老太又是谁?和大汉是如何结的仇?

在我看来,怎么每一个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似乎都有打算要杀掉别人?

疑问之际,忽然又听医一声爆炸声音,见旁边房子猛然着火,从火海浓烟中似是逃生一人,冲向老太,手起刀落,斩裂老太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