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陈狗子,注意他眉宇之间的细微表情变化。

发现陈狗子留下的痕迹,纯属偶然。

我手上沾染的红色血迹,并不是我碰猪二的尸体时染上的。而是在我进入屋子时,右手打开开关时,在开关上沾上的。

其实自己想想也能推敲出来。

杀人或许不需要开灯,抹黑就能做到,但是找东西却不得不开灯。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离开房间时,为了避免尸体过早的被人发现,将灯关上,也是必要的。

所以血迹就是那时候被染在了开关上,有随之染到了我的手上。

“你手上的血迹,只要采集一点跟猪二的血迹进行DNA比对,肯定会发现你手上的血迹就是

猪二的血。”

“俺没有杀他啊,冤枉死俺了!”

“肯定就是他杀的人,这小子在村里就没少做坏事,警察同志,你们不能放过他!”村民开始群情激愤,眼看有人要对他动手。

我忙拉着陈狗子到屋内,随之说:“大家伙别急,让我先问他问个清楚,你们不信我,也得信白莲仙子不是?”

婉君听后,狠狠掐了我一把:“别拿我挡挡箭牌。”

还管她挡箭牌不挡箭牌的,只要能先让村民平静下来就行。

回到屋内,我我立刻对陈狗子说:“你在村里的人缘可不怎么样,平时没少偷东西吧?”

这人看着贼眉鼠眼的,就像是个贼。

“俺,俺就是爱占小便宜,爱偷点东西,俺真的不敢杀人啊!”

“就算你没有杀人,也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你手上为啥会有猪二的血?”

“这事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事情是这样的。”陈狗子开始解说起来。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陈狗子那天在村外面偷了一外乡人的钱包,发现里面有一千多块钱。

从没偷到过这么多钱的陈狗子那天很兴奋的到村里的小酒店花销,掏钱大手大脚,显摆自己挣了钱。

而他以前偷过猪二加的猪头肉,被猪二狠狠的暴打过一顿,所以跟猪二有过节。那天猪二也刚巧就在酒店里喝酒,两人三言两语就拌起了嘴。

陈狗子拿出自己偷来的一千块钱羞辱猪二,结果受不了气的猪二所处自己家里有一张价值二十万的羊皮。

那天起,陈狗子就记住了猪二的这句话。

今天曾警官带队特警将围观在田地里的村民全数迷晕之后,送回村子的房屋之内。

陈狗子当时人在树上,虽然也吸了睡眠瓦

斯,但是吸入的量远比其他人要少很多,自然醒的也早。

其他人迷晕了最少两个小时,他则在一个小时之后就醒了。

醒来后,陈狗子发现全村人都莫名其妙的睡晕了,眼见这是大好时机,便急忙跑到猪二家里。

结果看到的却是猪二身首异处的尸体,和溅了一身血的另一位村民,眼看着“死”了两个人,陈狗子却没想着要报警,反倒觉得这种时候他要把价值二十万的羊皮偷走了,谁都想不到他的身上。

而他吵架的那天就听猪二自己说过,羊皮就放在他的床上,他每夜都守着羊皮睡觉,自然知道羊皮的所在。

所以陈狗子咬咬牙,将猪二的尸体从床上扒拉下来,然后偷走了尸体身下的羊皮。

“俺说的都是真的,俺真的就只偷了个羊皮而已。”陈狗子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俺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张羊皮咋能值二十万,俺偷了羊皮之后,仔细看了一下,就是个绵羊的皮,还不如山羊皮值钱呢!”

羊皮向来不是珍贵的东西。市面上马皮能卖到一尺五百,牛皮能卖到一尺二百四,羊皮却是一不值。

“羊皮呢?你扔了?”

“俺怎么会扔,虽然俺不知道这东西咋个能值二十万,还是想先留下来。俺把它藏在俺家井盖下头了,拿个绳子捆者呢。”

“现在就带我过去。”我提起陈狗子,让他在头前引路。

一旁婉君道:“他如果说的是真话,那杀人是不是又可以往仇杀方向考虑了?”

“不,我还是不认为是仇杀。”

杀人者定然也是来找东西的,因为尸体的一副完全被拔开,明显是被人翻过。

只是此人是要找别的东西,还是找这张羊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