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说自己不光代表自己,还代表了某个组织,立刻气氛就会严肃起来,因为接下里要说的,必然是很严肃的事情。

郑絮儿点头道:“之前我们柳门和你之间有些误会和冲突,我今天来是希望能与你和解的。”

“和解?”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第一时间没有理解郑絮儿的话,不过很快就想到了特殊部门对柳派下达的通缉令。

柳派在城内突然现身时,接连杀人焚尸数具,虽然后来知道他们烧杀的是感染卡巴尔菌的死魂。但当时我们并不清楚,而是直接将柳派门人视作大敌,从而由特殊部门下发通缉,全市抓捕柳派门人。

柳派门人也不是那么好抓的,几次行动都是扑空一场,还有一次在周晓的告密之下,警察虽然锁定了柳派的据点,但却反倒中柳派门人的埋伏。

柳派门人压根

不惧怕警方的通缉,但警方的威慑力却还在,严重干扰柳派的后续行动。

最近一段时间,柳派门人连个固定的藏身地点都找不到,一直在警方的追击下疲于转移。

所以郑絮儿今儿来想要求和,从逻辑上说合情合理。

“和解倒是可以,但是这么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接话问到。

“好处?你想要什么好处?和解对你们来说本身不就是一件好事吗?难道我以后每天都潜入你对病房,让你不得安生?”郑絮儿一阵气急,脸颊温红许多。

我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如果郑絮儿表现的强硬一些,我也会后退一步,达成和解也正是我现在希望的。

卡巴尔菌案还未结束,显然柳派门人对卡巴尔菌的了解远超过我和特殊部门。再者柳派门人正在拼力阻止阿泰的某个计划。

从一定角度上说,柳派与我是在一条战线的上的。

但是郑絮儿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看她没有厉声回绝我,我知道和解只是柳派的底线,在此基础上,我还能开口要价。

我偷笑一声道:“反正我一个人待在这里闷得慌,你要是每天都过来一趟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的。不和解,看来对我有好处。”

“你!”郑絮儿气的鼓起嘴:“我看你是一病病杀了,怎么变得这么无耻?”

我索性闭嘴不说话,任由她去骂,她也鼓着嘴闭口不言,一时僵持在这里。

两人谈判说不拢时,谁先说话就是谁服软,后面要加码也自然水到渠成。

我和郑絮儿僵持的地方,是我的病房。

病房自然会有人来看望,或者是护士查房,能留我一个人清静的时间不多。

耳听着走廊外脚步声声,郑絮儿眼睛止不住的往门口看。

她既然选择从窗户进来,便是不希望有人知道她来过,或者看到她在我病房内。所以每一次有声音接近我的病房,她都会额头出汗,此时内心的压力

和挣扎可想而知。

“好,好吧。”郑絮儿无奈道:“你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我会像师兄请示的。”

“我不要这样摸棱两可的回答,最多再有五分钟,护士就要到我这查房。你最好给我一个准确而且肯定的答案。”

郑絮儿想的简单,以为我会上她语言的全套。

郑絮儿答应的,只是我提出要求后,会向她的师兄请示,那她的师兄答应不答应的便不在她的左右,那我答应和柳派和解,也就没了什么意义。

郑絮儿气的跺脚,眉头拧在一起:“哼,你这样小气的男人,那个女人瞎了眼会喜欢你。”

“用你管,我有人爱着呢。快说答应不答应,我一个电话就能让警方的通缉解除,而我才只是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有这么困难吗?”

“我……”郑絮儿轻咬下唇:“好好好!我答应你,说是什么条件。”

“答应就好。”我点点头说:“条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会找你的。”

“你!”郑絮儿气的手攥拳头,感觉随时都可能抡拳打我。

正在这时,门外一脚步声越来越近,郑絮儿只能恶狠狠瞪我一眼,翻身又从窗户离去。

这时门被推开,月儿进来看到窗户开着,忙去关窗。

“现在天凉了,窗户别开这么大,小心着凉。”“

“我皮糙肉厚,不怕冻。”伸手在床上伸着懒腰,我突然觉得困了很多,想要睡上一觉。

“你呀,总是这么不懂得照顾……嗯?婉君她们过来,还给你带的花?为什么扔在地上?”

花?我可不记得曾警官和婉君有拿花进来。

往月儿那看去一眼,就在窗边不远,放着一束包好的鲜花,不似扔的,更像是故意放在那的。

“那会聊的太开心,也许他们都给忘了还有一束花吧。”我回答说。

这花想也知道,是郑絮儿带来的。

这么说,她既是代表柳派和我谈判的,又是带着花束探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