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古图腾的恢复力,就算我脑浆子被打出来,恢复过来也就是半天的事情。再者说,他手里这把手枪的子弹射击速度还不够快,只要我注意他的扳机动作,应该可以轻松躲过。

正当我这样想着,他的枪口却从我的额头移动到我身后跪地的一个身弱男人身上。

“别,别……”那名瘦弱男子吓得浑身打颤,眼泪在眼眶中转圈。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西装面具男眼睛微微撇:“你们当中有任何一个人不服从命令,你们这六个人都得连坐。”

连坐是战国七雄时期,秦国独有的一种法律规。一人犯案,全家遭殃,不仅如此,甚至连邻居都要因此受罚

这一声连坐说罢,西装面具男真就扣动扳机。

就在他手指弯曲的瞬间,我闪电般伸手,正从钢棍之间两根指头戳在他的枪头位置。

砰响一声,因为枪口偏移,射出的子弹正打在钢棍上,流弹反射出去,并未再伤到人。

西装面具男脸上头回浮现惊讶,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几个人,谁是组长?”领头的黑衣人会意问说。

刚才用臭脚熏我的壮汉站起身走到跟前:“是我,刘旺。我是四组的组长。”

“你们组这个新人还不明白咱们这里的规矩,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明天上工,可别惹出什么岔子。”

“是是是!交给我吧。”刘旺上前一把将

我拉的后退,随后又将我拽坏的门给关上,几个人这才松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心中疑想着,我随便找一床铺坐下,其他几人反倒站在我身旁,站坐不是。

有个三五分钟,刘旺最先开口:“我说兄弟,你真是庙里练过的啊?”

“嗯?庙里我没待过,只是力气比一般人大些,皮也厚实些。”我随口一说。

“反正你刚才可够本事的,我们几个差点就给报销了。”刘旺靠过来一些:“算我求你,等你换到别的组再惹事,行不行?”

看来连坐这一手段在此处已经根深蒂固在每个人的心中,刘旺几人都因为我刚才的举动而心惊胆寒,显然是害怕受我牵连。

“这是哪?”我问道。

“不知道,总之不是人待的地方。”刘旺示意其他几人也找个地方坐下。

我仔细大量眼前的五人,他们身上都穿着同样的一件衣服,黑灰配色,瞧着很像某处的工服,更奇怪的是他们衣服的胸口位置都有一个奇怪的数字标牌,有的是七位数,有的是八位数。

这要是编号,就显得有些奇怪了,五个人既在同一个房间里,为什么编号差的如此之远?

刘旺见我盯着他胸口的数字看,自己拉起标牌:“你欠多少?”

“什么意思?”

“看来你不是故意骗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刘旺惊讶的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因为欠钱还不起,才被送到这里的,这个标牌上的是我们各自欠的金额。”

原来标牌上的真不是编号,而是几人的欠钱金额。

刚才开门的瞬间,我左右都偷看过一眼,瞧走廊两边似乎还有不少类似的房间电门,关在这里的人应该也不在少

数。

我便问说:“关在这里的人,都是因为欠钱吗?”

“你这样说不准确,在这里的人的确都是因为欠钱,但我们并不是被关在这里,而是送到这里强制劳动的。”

“强制劳动?”

“等明天一早你就会明白的。”刘旺打着哈欠说:“明天早上,你的工服就会送过来,到时候就知道你欠多少钱了。”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欠谁的钱。”我凝眉说道。

刘旺耸肩摇头:“替别人背债的也不是没有,我们这有个岛国来到,就是替朋友背下几百万的债款,结果最后滚成几千万。我记得好像叫伊藤什么司的。”

“总之啊,你既然被送到这里,就只能规规矩矩的工作。虽说每天的工作很累,但是在这里工作,是不计算债务利息的。只要每天工作不断,债务是会一点点还清的。”刘旺说着一指右侧的下铺:“这床位归你,算我求你,今晚别在出什么妖蛾子。你也挺刚才的馆长说了,你要是再闹事,我们是要被连坐的。”

我转到自己的床铺坐下:“你刚才说馆长?”

“就是刚才拿枪的那位,那是咱们这的馆长。你第一天到这,就被他盯上,面子是够大的,不过以后也有你苦头吃的。”

我心中并没有将这句话当回事,如果刚才这几人找个犄角旮旯躲着,我二话不说就会破坏闸门出去,谁还管他馆长不馆长的。

虽还不了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又遇到了怎样的情况。最起码我现在急需要补充睡眠,一觉醒后,大闹一通也好,或者偷偷溜走也好,总之我是要离开这里的。

也不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我躺在自己的床板上,呼呼入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