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说,你们留江原,也就是那个道士单独在爸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吗?”我皱眉问道。

哥点点头:“也就三四分钟的样子吧。”

我立刻给乐乐使了个眼色,让她和我一起去爸的房间。我让爸现在外面由哥陪着,随即地毯式的检查其房间来。

乐乐鼻子一闻,当即指着墙角道:“这里。”

就见墙角一处有个小孔,孔中隐约能看到什么。一拳砸在墙皮上,墙皮裂口剥落,只见小洞所藏的竟然一张画纸,而纸上所画的我在熟悉不过,正是上古图腾。

以江原的修为道力,做出这种事情易如反掌,并不难识破。也就是说这幅画他原本就是藏着给我看的,也只有我能够发现。

可这上面画着的就是上古图腾,他给我看这幅画又有什么用意呢?

我将画收了起来,让乐乐以力将墙皮抹平,虽然不那么协调,也不至于太过难看。

出了房间,我再次将哥单独叫了出来问道:“你再想想,江原走前有没有

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还做过什么事情?”

以江原的缜密作风,他绝对不会只留下这幅莫名其妙的画,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一定还有。

哥摇摇头道:“我们回来后他就走了,没记得他还做过什么。”

这时路过的嫂子插了一句:“你这脑子,怎么啥都记不住,那道士不是还给了你一枚铜钱呢吗?”

却见哥脸色一变,眼神飘忽:“哪有铜钱,你记错了。”

“不可能,我记得你放咱们床头柜里了。”嫂子不客气的点破道。

乐乐瞧瞧掐了我一下,指了下哥的眼睛。哥的眼睛里除了躲闪之外,还有一丝贪婪。

所谓贪婪的眼睛,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眼中放光,人在贪婪时眼睛会不由自主的瞪大,同时瞳孔稍微放,仿佛能闪烁光芒一样,哥的眼睛现在就是这样。

哥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而铜钱也的确没什么值得贪的。就算是开元通宝的铜蹦,市价也就几百块一枚,根本没有收藏的价值。

可我哥的确是打算骗过我,闭口不提钱币的事。

我当即一把将哥推开,在嫂子的惊愕冲闯进他们的卧室。

“大勇,你要干嘛!”我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紧追我进入卧室。

我拉开他的床头柜,将抽屉打翻,只见一堆杂物中滚出一枚光亮的铜钱,落地声更是清脆。

哥跟进来看到我一把将铜钱握在手里,竟然红了眼要上前硬抢。

他这状态绝非正常,这铜钱恐怕是有什么古怪,让我哥对它如此着迷。

猜到这点,我更不能让哥得到铜钱,随即往口袋里一揣,示意乐乐将门关注,隔绝嫂子的视线,手指一点哥的灵台以道力一冲。

只见他脑后一道一样道力被我逼出,再看哥的神态,只剩下纳闷。

“我干嘛来着?”

哥皱眉道:“你怎么把我的床头柜给打开了?”

“哦,刚才不小心打开的,我马上给你收拾好。”见我哥已经恢复正常,我这才连忙将地上散落的杂物重新放回抽屉里。

这枚古钱果然不是一般的凡物,我刚才甚至感觉到哥为了抢到他,会不惜和我动手,甚至动刀。江原将它留给我哥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什么连环阴谋。

我感觉自己就像三国中的司马懿,被惯用计谋的诸葛亮骗过一次之后,便次次担心被骗,心中这种对江原的忌惮,无法消除,反倒越发加重了。

乐乐没再听到屋内动静,当即推开一条门缝:“你们哥俩没事吧?”

“我们兄弟俩能有什么事?”哥开怀一笑,觉得乐乐问的好玩,却不知道我心里各种别扭。

我哥有些大大咧咧,光是嘱咐他,肯定不行。

收拾好床头柜里的东西,我跟哥离开卧室,对嫂子道:“嫂子,辛苦你照看我爸我妈了。”

“你可别这么说,这话你哥说我就觉得腻腻的了。”嫂子开玩笑道:“你们兄弟俩,平时也不长见面,现在都住在省城了,有空多来转转,爸妈都在这呢不是?”

我点点头,随即再道:“嫂子,有件事我得叮嘱你一下。”

“你说。”

“我爸前几天生病,并不是普通的病,想必你也知道。”我见嫂子点头,又道:“有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了咱们家人,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凡是见到道士,你们都不能让他进门,如果路上碰见了,也要立刻离开明白吗?”

看我说得坚定,嫂子忙点点头道:“这些我都照办。”

“那就好,爸妈还是麻烦哥和嫂子先照顾,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来尽孝。”

说完不在家里多留,我和乐乐立刻往别墅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