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曾警官这样一说,我立刻心里一抖,难不成女人还躲在那房间里?

我给乐乐使了个眼色,让她轻轻捂住曾警官的嘴。我这才拿出一张火符,悄悄靠近扇房门。

如果江原的老婆就在屋内,我立刻救用火符封路,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心中想定,我一脚将门踹开,入眼便是一具挂掉在衣架上的死尸,脖颈的血液还未流干,整个人在衣架上晃来晃去。

而就在死尸身后,窗户打开一半,一袭白衣的江原老婆却满嘴朱红,眼放红光,咯咯一笑:“啊~啊,我的房子是不能再回来住了。”

“哪里跑!”我连忙移开死尸,上前便准备用上火符。

哪知死尸身后还藏着一具傀儡,将我扑倒在地,火符无奈已经发动,将她瞬间点,却也烧着了我的衣服。

我慌乱间将上衣脱下在地上猛踩,再看白衣女人,冲我撅了下唇,手拜拜一挥,当即从窗户掉下。

我跑到窗前再看,人已经不见了。而窗外一根麻绳吊挂着另一具尸体,晃来

晃去。

“你被烫伤了?”紧随而来的乐乐见我身上翻红起泡,忙关心道。

我摇摇头道:“没伤多重,乐乐你看这些尸体的状况。”

两具尸体都是脖子首创,血液失尽,人精被吸。再单看窗外这具悬挂的尸体,麻绳正好挂在楼外的墙钉之上,这是为了吸血气更加方便。

“这个死法,和阿姨很像。”乐乐说道。

我心里也是这样想,住在老年区的大娘死法和这个人的死法一模一样。难不成她也是被江原的老婆杀的?

那我再她家中看到的错落幻觉中的怪物,难不成就是江原的老婆?

“又弄出大案子了。”稍微恢复了一些的曾警官推门进来,看了两具尸体一眼,无奈说道。

“你倒是先想想怎么跟法医解释这里的状况,和你身上的血吧。”我对曾警官道:“如果你如实跟上面说,肯定会被误以为是神经病的。”

“我明白。”曾警官摇摇头道:“我知道该怎么说,你说的对,这个女人果然就是罪犯。”

不仅如此,就看这女人行凶的手法如此熟练,也知道她手里杀的人绝不在少数。那些失踪的人,必然都已经成了亡魂。

而我最担心的,就是这女人还会利用那些死者的亡魂作恶。

毕竟她是江原的老婆,会以邪术操纵死者怨魂,也是我可以预想的。

“那这里就交给你吧。”我问曾警官道。

“我在外面已经打电话给同事了,不过你们两个还得帮忙写份笔录,然后我送你们回去。”曾警官说道。

我原本是想拒绝曾警官的,不过仔细想想这两个人的死,也有我和乐乐的过失。如果我们没有中调虎离山计,江原的老婆恐怕还会收敛一些,也没有时间去袭击这两个人,她们

的命也许保的下来。

“好,我们再这等着。”

我答应了曾警官,以跪姿在两位死者面前念了一段往生咒,只希望两人能从此入轮回,再投胎一段新的人生。而她们这段人生的不甘与恨意,就交给我吧,让我替她们复仇。

不久,大队警察涌进案发现场,即便是看惯了死人的警官,也觉得这场景过于可怕。其中几个新人警官还没忍住,吐了出来。

我和乐乐隐瞒了一些细节,只在笔录中写到看见曾警官出了车祸后被一个女人带走,这才鼓起勇气跟随着来到楼里,结果发现了尸体。

完成笔录后,我和乐乐蹭着曾警官的车,回往别墅。

今天太过累了,我闭着眼睛在车上听着风摩擦的声音,却紧接着一个急刹车,我鼻子又撞在了椅背上。

“你这个开车技术,真得好好练练。”我嘴里吐嘈着,睁眼一看,乐乐和曾警官已经都下了车。

“怎么回事?”我心里正纳闷,打开车门往下一走,当即傻眼。

就在别墅那面被阿雪封住的八卦阴阳镜下,一根木棍插入墙壁,而木棍下却吊着一具尸身。

若说惨,最惨也不过如此,浑身鲜血淋漓不说,还被开膛破肚,如同挂在肉铺里的死猪一样。

胸骨内心肝脾肺肾五脏均不见了。

我推开曾警官,往近了走去一看,这人我是认识的。

白天刚刚遇见,我让他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想到他躲到了我们的别墅里。

这租房子给我们的老头虽然生性胆小,又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但他终是悔过了,还和我提及方丈和城隍庙还有更大的秘密,他该死,却不应该这样惨死。

可惜他没来得及把这些话告诉我,而下手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位大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