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上前再看爸的状况。以道眼观察,爸的生气微弱,几乎离死不远,可生气并不是自行虚弱,而是被一团奇怪的黑气压制,这也就是让爸皮肤变黑的根源。

“爸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问哥道。

“跟我们来没多久,也就一个多礼拜前吧。”哥说道:“刚开始爸就说腿脚有些不利索,我带去医院检查没有结果,谁知道越来越重。”这并不是病,医生说的没有错。我能感觉到爸体内翻腾着的邪气正在一点点的蚕食他最后的生息。

“爸妈跟你们来了之后,有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接触什么奇怪的人?”“这没有啊?我和你嫂子陪着爸妈旅游了两天,回来还好好的。”哥说道。

旅游吗?我转念一想,问道:“你们有没有带爸妈去什么道观,或者寺庙一类的地方?”“有。”哥点点头道:“爸听说省城的城隍庙特别灵,心里担心你,说是去城隍庙给你求点什么。”哥说着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布锦囊来:“这就是爸给你求的,本来说我给你寄过去,结果爸这一病,我就给忘了。”

我结果锦

囊,闻了一下味道,又跟爸身上的味道比较了一下:“果然问题是出在这个城隍庙上。”

“城隍庙里能有啥事?”哥哥不解道:“每天去那个庙的少说也有一两千人,我叫你来就是让你看看,爸身上的毛病和咱村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是有关系?”我摇摇头:“以我推断,还是城隍庙的问题,我得去城隍庙里一趟。”

我从爸的房间里走出来,对王月她们大致说了一下爸的情况。王月道:“那就我去照顾妈吧,你对省城不熟,得让哥给你带个路。”我其实心中就是这样想的,王月总是这么贴心,一眼便看出了我的想法,替我说了出来。

我点点头:“那妈就交给你了。城隍庙我和乐乐一起去吧。”

小白的灵感适合找人,我在来时就做了分工,让小白和阿雪一起寻找阿泰和江原的线索。

中午一起吃过饭后,我便和乐乐坐上哥哥的车前往城隍庙。

说是城隍庙本应该是在城郊,可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城隍庙一带却已经成了城市的中心地带,各种地铁天桥,商场大厦,早就没了城隍庙原本该有的清雅。

不过这座城隍庙因为历史久远,在省里也算是古建筑中最有名的,整体保存的十分完好,即便是在城市高楼之中,也无法掩盖它那种从古代沿袭而来的气息。

这种地方,怎么会让爸染上怪病呢?莫不是有人故意害他,可爸就是个普通的老人家,谁会大费周章的在爸身上下暗手?

莫不成是针对我的?可我的仇家严格说来,也就只有江原和阿泰两个人了,他们两人一个想要躲着我,一个已经疯了,不可能专程做出这种事情,将我引来省城才对。

“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买了门

票后,带着乐乐和哥一同进入城隍庙中。

庙院算是比较大的,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人山人海下显得十分拥挤。

我们三个随着人潮挤来挤去,等迈步进入城隍庙大殿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即便是这样,在殿内还是要继续挤下去。

古庙古寺都有规矩,可以照相,却不可以用闪光灯,里面黑漆漆的出了城隍爷的座像外,其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对哥问道:“爸进来后,有没有叩首?”哥点点头:“爸来的时候是行的大礼。”为了找出爸得怪病的真实原因,我只能按照爸当天的做法,重新做一遍。当即也跪在蒲团上,叩跪九下,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就不是这时候出的问题了,我心里念叨着站起身了。

此时不知道那个不守规矩的人,手机闪光灯频闪不止,在殿内左右乱照,嘴里还胡乱嚷嚷着,毫无素质。

闪光灯照亮周遭,反倒给我行了便利,就见墙上壁画无数,颇为精美。

“这些壁画,我怎么看着眼熟?”我皱眉道。

“你没看出来?”乐乐对古画鉴赏能力比我强的多,谁让她三百年间见过各种珍宝,见得多了,自然认识的也多,理解的也多。

我摇摇头:“请您指点。”

乐乐一笑:“这些壁画从结构上和图形上,与我们先前在古墓中见过的壁画,应该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每一位画师都有自己的笔画特点,是类似于笔记一样的东西。虽然说笔记和笔画都能模仿,但想要做到一模一样是不可能的

以乐乐的眼光,这里的壁画和古墓中的壁画一样,那就定然是用一个人所做。可是他的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者说城隍庙的画,为什么会出现在古墓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