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练轻云,贺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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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习之侧耳倾听,没有再听到虚空中的那个声音。
轻云术一共九层,第一层是身轻如燕。这个对时习之来说很是很简单的,毕竟习武之人,动作要干净利落,就必须要提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将轻云术的法诀在脑海中复习了一遍,开始按照上面的记载练了起来。
时习之在虚空内练习几遍后,发现第一层的身法比较繁复。其实时习之自己看不到,他在练习时,身后出现了一道道虚影。
“第二层的身法相较第一层倒是简单了一些。”时习之练了十几遍第一层,将第一层的身法熟记在心。趁休息的时候,他开始研究第二层身法“飞檐走壁”。
这一层对于习武多年的人来说也挺简单。很多人都能做到。但轻云术和普通的轻功区别就在于:施展轻功是要消耗真气的,而轻云术不需要消耗真气,以身法取胜。尤其是前面几层,没有灵气没有真气都可以修炼。后期如果有灵力的加持,效果更佳。
时习之休息片刻又练了一会第二层,他擦着汗看向周围。可惜虚空中没有什么房屋高墙之类的让他拿来练习。
如果能在外面练习就更好了。时习之想着,眼前忽然晃动几下,就从黑羽空间出来,出现在了清晏园中。
“这--”时习之惊诧地看看四周,稍加思索,随即使出轻云术第二层“飞檐走壁”。
他以极快的速度跃上房檐,看到永定街上来往的车辆。他心中一喜,随即跳到院中,暗道:这轻云术果然好用,如果我用轻功,恐怕想要上到房顶,得颇费一番气力,毕竟我修炼时日只有短短几年,没有雄厚的真气。
时习之本欲再练习第三层“足下生风”,但转念一想,欲速则不达。他现在还是先把这两层给练熟练再说。最好能练到心随意动,不用念法诀也能使出轻云术才好。
时习之想着,又在院内练了几遍。直到练得满身是汗才坐下来休息。
他斜坐在廊亭下的榻上,拿出羽毛在手中细细观看。“金乌一族,轻云术,引灵入体......”时习之默念着人面鸦说的几个词语,心里的好奇越来越盛。
他正想的入神,却忽然听得远远的有人叫他。
“公子,原来您在这呢,别练武了,今日小姐生辰,一会儿大小姐也会来。您这刚换的衣服--”一个十岁左右的青衣小僮从远处跑过来,看着时习之身上的衣服,眉毛皱了起来。
时习之收起羽毛,看看身上的衣服,淡淡一笑,“清沐,我知道了,换身衣服就过去。”
永安北街,时府门前。
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时府到了。”车上先下来一个丫鬟,看了眼时府大门。
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掀开马车的帘子,露出一张秀丽的脸,眉眼中透着温婉。来人正是时家长女时芙。
“大小姐回府--”门房喊了一句,让一旁的小厮赶紧进门报信去。
今日是时尚幼女、时习之小妹时悦儿的生辰,本欲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就好,没想到时家主母同心几个要好的朋友也来了。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同心正跟人寒暄,听得下人来报,忙看向门外。时家大小姐时芙正穿过二门向正屋走来。
“大姐--”一个五岁多的小丫头,突然从一旁跑过来,抱住她,“你好久都没回来,悦儿都快不记得你的样子了--”
“小妹,今日是你生辰,不要如此淘气--”时芙笑着蹲下,捏起时悦儿身上的草叶。 “我才没有淘气,走,快去见娘!”时悦儿拉起时芙就往里走,“哥哥们如果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时府清晏园。
绿树掩映。园内的一片空地上,刚换好衣服的时习之看到大哥和三弟正在练武,忍不住又走上前去,要与大哥比试。
“好啊--”时宁之笑着答应。
“那你可要小心了,大哥,看招!”时习之枪尖一抖,往时宁之面门刺去。
“哎呀,小心!”一旁的时学之突然站起来,屏住呼吸。
“好!”时宁之侧身一躲,手中长剑拍上枪身。
“再看这招--”时习之枪尖被荡开后,随即往回一划,扫向时宁之。
时宁之“啪”地一声用剑封住长枪来势,身体却不由向旁边一歪。
“大哥--”时习之连忙收手去扶时宁之。
“我没事,习之,你功夫见涨啊--”时宁之笑着对时习之说,这个弟弟个子比自己还高出半头,眼看功夫也超过自己了,他不由看向旁边的时学之,“三弟,你可得加紧了--”
“哼--你们比武,干嘛带上我!”时学之仅比时悦儿大了三岁,正是顽皮的时候。不管读还是习武,总是想着偷懒。
“哎哟,几位公子爷,快别练了,夫人让你们去后院。大小姐回来了--”一棕衣老仆站在一旁道。
“大姐回来了?”时学之眼睛一亮。
“走,去看看。”时习之将手中长枪扔给一旁的侍僮。
时家家主时子仲是当朝尚,与同心育有三男两女。时宁之最大,刚行及冠之礼,时芙次之,已经出嫁一年。时习之比时学之大一点,如今十二有余。时悦儿最小,性子活泼,深得众人喜爱。
“母亲,孩儿给您请安了--”时家三兄弟来至后院主屋,齐齐向同心见礼。
“向各位夫人请安。”几人又向屋内几位妇人躬身拱手。
“哎呀,世侄不必多礼--”一旁的侍郎夫人伸手虚扶,她细细打量了几个兄弟一眼,转头对同心说,“你好福气啊,几个孩子都一表人才。”
“你还不是一样?”同心拉着她的手笑道。
“母亲,大姐呢?”时学之在屋内扫了一圈,凑到同心跟前问。
“这孩子,”同心摸摸他的头,“芙儿被悦儿拉着去花园了。”
“我也去找他们--”时学之慌忙向同心作个揖,就向门外跑去。
“哎哟--”时学之撞到一人身上,抬眼一看正是大姐时芙。
“小弟,你怎么还如此莽撞,撞哪了,疼不疼?”时芙松开时悦儿的手,半蹲着身子扶着时学之不住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