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白念眼中,他这种反应就是想起伤心事的怅然若失。

哎,还能是为什么,肯定家破人亡了!

不然的话,但凡有个落脚的地方,谁也不会愿意露宿街头。

“抱歉,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也该互相了解一下对方的基本情况,但好像勾起了你不愿提起的往事。没关系,你不想说也没事,等以后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白念解释。

凌皓河顺坡下驴,淡淡嗯了声。

白念抿了抿唇角,又说:“其实你这样孤身一人的情况对我来说挺好的,这样我就不会有婆家带来的诸多琐事和矛盾,反而清静省心。

我先正式向你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白念,今年21岁,月薪8000,无房无车无传染病,存款三万已经给你做聘礼了。以后我们两个搭伙过日子,希望互相尊重,携手共进,往后余生,一起干饭。”

她很坦诚。

之所以会要求凌皓河入赘,就是因为白念觉得自己的前半生都在家人的掌控、利用和恋人的背叛中度过,如今看透了他们虚伪的嘴脸,她很难再将自己托付或依赖任何人,也疲于应付婆家那些人情世故。

所以,倒不如把这男人娶进门,她来当家做主,她说了算,从此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

凌皓河微眯起眸,看着已经朝他友好伸过手来的白念,唇角微翘,眼底的警惕化作几分兴味,配合地抬手,与她浅浅相握。

“凌皓河,2,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初次结婚,请多指教。”

“OK!”

两人握手的姿势过于正式,像谈成了一单双赢的生意或达成了某种政治同盟,总之就是不像新婚燕尔的两口子。

吃完饭,白念又带凌皓河顺便在附近逛了逛,给他买了一些日常用品,牙刷,杯子,毛巾,拖鞋什么的。

回到白家时,天已经蒙蒙黑。

白霏霏早就回来了,正和白长山、赵美芸一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看好戏。

一瞧见白念领着个男人进门,赵美芸便兴师问罪:“白念,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爸了?”

白念挺累的,不想理他们,带着凌皓河直接上楼。

“站住!你背着我们擅自结婚的事,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就别想睡觉!”

赵美芸的嗓音尖锐刺耳。

白念驻足道:“我是成年人,婚姻自由,他情我愿的事,需要跟你们解释什么?”

“你!”

赵美芸气得要发飙,白长山抬手拍了拍妻子的胳膊让她稍安勿躁。

“念念,既然你已经和你身边这个男人领证了,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领了证就好好过日子吧!但是有一样,该有的程序不能少,彩礼还是要给,这是传统习俗,是嫁娶的规矩!”

白念偏过头,看向那位她曾经以为心里是爱她的,只是夹在她和继母当中两难的父亲。

“嫁娶的规矩?爸,你的意思是说,把人娶进门,就必须要给人家彩礼,不给不行对不对?”

白长山当然点头,“对!不给不行,这是礼数!”

白念径直走过去朝父亲伸出手道:“那行!彩礼拿来吧!”

白长山被她这举动搞得一愣,“念念,你找我拿什么?彩礼应该是男方给女方!你应该找你带回来那个男人去要啊!”

白念挑眉,“哦,忘了告诉你们,他是我娶进门的赘婿,按照你们所说的传统嫁娶规矩,我们家应该给他彩礼才对!”

“你说什么?赘、赘婿?”

赘婿二字打了白长山个措手不及,他心里本来就对这个穷光蛋女婿很不满意了,一听说还是个入赘的,脸色更加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