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睡觉之前,i后。

林宁从身后拥着田五娘,也只有在闺房绣床锦帷内,田五娘才会柔软如少女。

田五娘倚在林宁怀中,迟疑了下,方道:“小宁,后日,你果真也要去?”

林宁“嗯?”了声,道:“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实力?刚才你可是……”

田五娘不准他说浑话,担忧道:“可是那会很危险的,东方青叶果真想杀人,侯叔和我都未必能拦得住。小宁,都到了这一步,你又何必去冒险?”

林宁呵呵笑道:“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在田五娘嗔怪的眼神中,他又温言道:“五娘,我这身武功来处奇怪,越是斩杀恶贯满盈的贼人,越是念头通达,武功自然而然的就高了。你想想,若是东方青叶最后死在我手里,那我还不发达了?”

田五娘闻言却皱眉道:“你空有一身境界,可实战对敌手段,连寻常中品宗师,甚至初品宗师都不如。你现在虽是高品,可我在初品时,就能打败你。小宁,你与其一心谋取境界,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练练对敌手段……”

听田五娘如此苦口婆心,林宁哈哈大笑道:“早就想这般劝我了吧?”

田五娘凤眸侧觑,道:“往日里不说,是以为你不好习武。可如今你为了习武,竟想着去给一个圣人来最后一下。圣人最后一击何其可怕,忽查尔初成圣人,最后一击就能打落夫子十年寿元。若是你挨上一下,哪怕只擦点边,下场都十分可怕。”

林宁将手探入衣中,握住一处软玉,满足的“啧”了声后,柔声道:“我其实更喜欢动脑筋做事,武功对我来说,用处并不很大的。只是,日后娘子成圣,可寿三百。我若不能成圣,只能寿百五,就算成就半生,也只不过二百。余下一百年,我怎舍得你独在世上孤单。”

田五娘闻言,怔怔的看了林宁一会儿,轻声道:“对我来说,能寿百五,或能寿二百,都足矣。”

林宁将她抱紧了些,道:“大家还是一直活着更好,活的久远些。我并不畏惧死亡,也不畏惧孤独,但我畏惧失去你们。”

田五娘闻言,不再多言,只反手将林宁紧紧抱住。

若非林宁此刻已是高品宗师,又比田五娘多练了一套《金刚不坏神功》,她这一抱,是要出人命的……

林宁抚了抚她垂在背后的青丝,笑道:“而且还有鸿儿,她一心想要成圣,可她又不像你这样有天资,虽也不错,但距离能破凡成圣还很遥远,只能走捷径。然而魔教开教祖师的教训告诉我们,走捷径不是没有代价的。魔教第一代祖师郁天凭借与其妻周敏儿同修阴阳大道而成圣,然而成圣后,失去了同等级别的阴气调和,连基本圣道都维持不住,崩的他走火入魔,居然妄图让周敏儿和他的大弟子同修阴阳大道,等周敏儿成圣后,再回来与他同修,以维持圣道。周敏儿一气之下恩断义绝,创立了药王谷。这等前车之鉴,不可不防。若我不成圣,鸿儿日后就惨喽!你当她之前使劲撮合我和她姑姑朱雀为了什么?和郁天一个德性,想让我和朱雀再同修,朱雀做鼎炉,助我成圣。这小娘皮,一点不负妖女之名。”

田五娘闻言并未生气,因为从始至终,林宁对待家里几个女人,都是甘愿舍身做“鼎炉”,一直在奉献。

事实上,他和他的“祖师”周敏儿有些像,愿意为心爱之人付出。

不同的是,他的女人们,不会让他失望。

“可是,你的周全又如何保证?”

田五娘始终不能放心。

林宁哈哈笑道:“若东方青叶果真朝我动手,你可千万别傻乎乎的挡在前面,放心,到了这一步,最不愿我死的人,是夫子。我在,则楚国煌亲王便有人能制,姜太虚就有机会继续铺就他的圣道。我若死了,姜太虚必死无疑。到头来,除去一个东方青叶,反倒成全了项宙。夫子不会那么不智,所以你切记切记,东方青叶出手,你莫要拦在我身前,切记啊!!”

田五娘看着林宁的神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天香国色的脸上满是娇嗔,道:“你真是有些坏啊!”

素来清冷如霜的大美人,在床帏间如此风情,让林宁鸡动不已。

不过没等他翻身上马,再驰骋纵横一番,就见田五娘面色忽地一变,凤眸直勾勾的看着林宁,道:“小宁,你谋划的,不止东方青叶,还有夫子?!”

田五娘面上难掩震撼之色。

一次,谋取两位至圣,这又岂是胆大包天可形容?

夫子原本就寿元无多,这次出手,纵不真个与东方青叶放对,可若因林宁出现,引得东方青叶不顾一切出手,按林宁方才推测,夫子势必会保他。

那岂非要承受东方青叶的最后一击?

这……

看见田五娘的神色,林宁干笑了两声,道:“愿景是美好的,但未必能实现啊。不过五娘,你可千万别把稷下学宫和皇城司真个当成自己人,尤其是稷下学宫的姜太虚。你只看看他怎样对待姜家的,就能明白,以后一旦成大势,他会怎样对待咱们青云。稷下学宫历代夫子,通常都为三圣中最强者,这里面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与其让夫子再多活几年,不如早些升天,还能成就于我。顺便,让姜子渊的成圣之路,别走的太快。他现在的速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田五娘轻声道:“他便是成了圣,也欺不得你。他敢使坏,我必斩他。”

林宁笑道:“你比我倒更霸气,不过二圣厮杀,你便是能杀他,也要遭受无法弥补的重创,我怎会舍得?算了,与其等到以后太麻烦,不如早点做准备。况且,我非但不会杀他,不会灭了稷下学宫,还会助他们一臂之力,让他们做出更大的成就,收获更大的未来。”

田五娘不解,道:“如何去做呢?”

林宁笑道:“我心里对稷下学宫始终怀有善意,若非如此,怎能逃得过夫子的眼睛?对他那样人老成精的人来说,任何坏其根本的恶意,都难逃他的双眼。我心怀善意,不过此善意非彼善意。我希望以后稷下学宫能将中原化传遍四海,他们可以在四海诸国建立起无数的稷下学宫,传播学问。娘子你说说,稷下学宫千年来历代夫子加起来,有我的功劳大么?”

田五娘:“……”

夜色渐深,她将螓首靠在心上人的怀里,体温相连,心意亦相连。

不论如何,不论林宁有何打算,她与他齐心并进便是。

他这样谋划,她便如是做就好。

见她如此柔顺,林宁兴致大盛,一挥袖,欺身而上……

“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