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听得此言,激动地吼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

“阿虎,退下”李掌事肃色道。

“二叔,我”

“嗯”明初悄悄拉了下阿虎的衣袖,阿虎呐呐退下。

李掌事面色沉凝:“王公子,就算切磋也得有个度,你这样未免有些仗势欺人了”。

“仗势欺人呵呵,交易还未达成,本公子先付灵石,这丹药当然是本公子的,何来仗势欺人一说啊”王十二摇着扇子,轻描淡写地道。

“凡事总该讲究个先来后到,家侄本已和老板商量好,只待付了灵石即可,王公子却从中插手,行事未免太过霸道,有失公平”。

王十二显然已经耐心告罄,不愿再多做纠缠,扇子一收,蛮横道:“公平你和本公子讲公平,在祁连城,我王家何须跟人讲公平,看在你百草堂的份上,本公子才勉为其难和你讲几句,想和本公子讲公平,你还不够资格,哼”

李掌事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王家在祁连城势力甚大,他只是百草堂一个分店的掌事,还没有能和王家一拼的份量,只能暗自忍下这口气。

王十二面带得意,斜睨着李掌事,心中甚是得意。

阿虎见李掌事因他受辱,双手紧握,目眦欲裂,若是他能够更强些

明初同样气得牙齿紧咬,因为势力不大,实力不强就只有被欺压的份吗?明初不怒反笑:“王公子这话着实可笑,在这祁连城中不止你王家一门世家吧,王公子当其他世家和城主府都是软柿子,需得匍匐在你王家的脚下?修真界如此大,在那些正道魔道大派面前,你王家可敢与他们谈公平?今日你借势欺压我等,可知欺人者人恒欺之?”

王十二霍然转身,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月明初,没想到一个小女娃竟敢口出此言。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样嘲讽过,王十二怒瞪身边的仆从:“还等什么,没看到你家公子被这个野丫头羞辱吗?把她给我抓起来。”

“哼,来日我管不着,今日我必得好好教训下你这野丫头”

明初心下有些懊悔自己沉不住气,但又觉得无比解气。今日之事已是难了,她并不怕王十二,祁连城里严禁私斗,就算是王十二也不能例外。

三大世家和城主府并不是一团和气,私底下斗得你死我活,这事大家都知道。王家不可能因为一个嫡支子弟就和城主府撕破脸皮,打破表面的平衡,所以她只要撑到城卫队赶来,王十二就不敢拿她怎样。

李掌事被眼前的状况震住了,待他回过神时,明初已经和王家仆从游斗起来。明初仗着自己身形娇小灵活,在围观人群中穿来穿去,每当仆从要抓住她时,总能出其不意地闪避开。

王十二见自家仆从被明初耍得团团转,不禁火冒三丈,怒骂道:“赶紧把那野丫头给我抓住,不然你们就等着少爷我问罪吧。”王家仆从承受着王十二的怒火,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卯足了劲要抓住明初。

明初见王家仆从动作越来越快,心知情况不妙。估摸着这边动静如此大,城卫队也该得知消息赶来了,暗自鼓励自己坚持下去。

集市上的动静越闹越大,附近街道的人群都被惊动了。苏千玺在明初离开后,想起她说的悦来楼美酒,肚里的酒虫就开始和她唱反调,索性不再贪睡,一路寻摸到悦来楼。刚点下青叶酒还没来得及过瘾,就听隔壁桌的客人在谈论集市上的热闹。

她本是爱凑热闹的性子,一人喝酒无聊,就支愣着听了一耳朵。当听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独斗王家四五仆从时,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明初,心里搁着,喝酒也不痛快,干脆提着酒壶朝集市走去。

明初感觉自己体力正在迅速消失,深恨自己还是太小,否则她完全可以凭借采药猎兽时练出的身法缠住这几个仆从,同时也无比庆幸王十二带出来的仆人多是练气一层的修士,否则这次她还真难坚持这么久。

明初知道自己的极限快到了,计划中的城卫队还未出现,侧眼望去李掌事正拉着王十二哀求,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体内的灵气不多,缠斗时为了节省灵气,她只能完全凭借自身速度躲避。

明初一边躲避一边思索办法,她仅剩的灵气只够射出一箭的,射那些仆从等于没用,如今只有攻击王十二才能暂缓压力。虽然她看不出王十二的修为,但凭他那纨绔子弟的作风,估计也是一草包,攻击他脱身的可能性更大些。至于之后会如何,她现在也顾忌不了。

明初将灵气分出一小部分灌注在双脚,快速躲避,左手祭出刚买的弯弓,右手搭箭拉弦,将仅剩的灵气集中到右手上,对准王十二射出。与此同时,王家仆从一掌打向她的右肩,明初无力控制身形,向后跌落。

王十二没料到明初这么狠,拼着肩骨碎裂也要伤到自己,慌乱了下,一把甩开身侧的李掌事,启动防御法器挡下这一箭。

明初见王十二挡下自己的攻击,满心不甘,只是自己已无力再战,右肩传来阵阵痛楚,她知道自己的肩骨恐怕是被震碎了,今日自己已是难逃此劫了,只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若有机会定报此仇。

苏千玺到时,正好看见明初被王家仆从一掌震飞,甩着酒坛子越过人群,将明初接入怀中。

明初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柔软的怀中,耳边传来苏千玺的声音:“小丫头,半天不见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啦。”

明初诧异地回头:“前辈”

“还能站起来吗?”明初点点头。苏千玺见她脸色苍白,嘴角带血,知她刚刚那一掌伤得不轻,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递给她:“服下”。

明初接过丹药服下,方才问道:“前辈,您怎会在这里?”苏千玺颠颠手里的酒坛,还好,没洒,这才答道:“哦路过。”

明初瞟了眼她手中的酒坛,知道她是从悦来楼过来的,虽不知是不是为她而来,但心中仍怀感激。

(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