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恩介绍完自己和夏侯兰,继续向张骁说道:“张骁,此次刺客刺杀司空大人情节严重,需要做各方面确认才能证明你不是那些刺客的同伙,如果你问心无愧的话,请与我们配合。[]”

张骁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也不做解释,配合他们说道:“没问题,我会配合你的,你想要调查什么?”

夏侯恩向夏侯兰使了个眼色,对张骁说道:“我们先要暂时没收你身上的物品,请你配合,等到调查完毕,你不是刺客的话,我们会原物返还给你。”

这样的处理让张骁很不愿意,自己身上的东西哪件不是宝贝,青釭碎片也在其中,这样的仙物怎能随便交给别人,而且万一不小心将纳空囊中的翁柔放了出来,不是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一时难以抉择。

夏侯恩大概明白了张骁的顾虑,于是保证道:“你请放心,我们纪律规定不允许偷盗,违反者一律按军法处置,所以绝不会乱动你的任何物品,等到调查结束,自然会全部归还。”

张骁也没有别的办法,既然他这样保证了,也只能相信他,于是将身上的物品全部交给了夏侯兰,并且接受了夏侯恩的搜身,总算结束了这一环节。

等到夏侯恩检查张骁全身已经没有别的物品,便想张骁盘问说道:“张骁,你到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抱有何种目的?那些刺客到底是不是你一伙的?你临时与他们反目是出现什么矛盾了吗?”

张骁就知道他们会问起,淡淡的说道:“我只不过是经过这里,碰巧见到这伙刺客进入司空府,感觉他们心怀不轨才跟随进来,我并不是他们一伙的,你尽管调查。”

张骁本来就不是刺客一伙的,当然不会承认,而且张骁发现,只要不能证明自己与刺客是一伙的,那么自己就是安全的,自然说什么也要与那些刺客撇清关系。

夏侯恩对于张骁的回答并不是很相信,如果是经过这里,又怎会穿着夜行衣呢?于是问道:“既然是路过,那么为何要穿夜行衣?你说你是修仙者,那么能否证明一下,简单的招式也好。”

张骁看见夏侯恩用这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就是想看看自己的仙术,如果自己现在能够施展仙术,那么直接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说不定他们还会恭维自己,但是糟糕的就是自己现在无法施展灵气。

张骁故意装作淡漠的说道:“仙术怎么能随意展示,运用不当很可能造成事故,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如果想要调查,尽管去吧,你就在这里等你们。”

夏侯恩见张骁拒绝,很是失望,但是也没办法,于是恭敬的说道:“张骁,你就在这里好生休息,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说完夏侯恩便领着夏侯兰离开这里,张骁见他们都走了,立即打坐调息,必须尽快打通穴位,还不知道这些时间内会出什么乱子,只有恢复灵气才能救到自己。

张窈与袁礼在房顶上一直等待着张骁和囊中钓,看见司空府中火光越来越多,到处都是嘈杂声,不禁开始为张骁感到担心,越等下去只会越危险。

就在张窈还在观察司空府内动向时,一个钩子顿时从司空府中甩了出来,钩在房檐上,这是囊中钓的绳钩,张窈终于安下心来,看来张骁没事。

没过多久,囊中钓便从司空府内滑了出来,站在房檐上立即将绳钩收了回来,这下让张窈疑惑不解,忙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表弟还没出来呢?你怎么就把绳子收回来了。”

囊中钓继续收着绳钩,有些心虚的说道:“我没跟他在一起,那几个刺客想要杀人,你表弟不允许,结果跟刺客打了起来,等到听到锣声,我就先出来了,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

张窈听到囊中钓这话,难以置信,他竟然丢下了张骁,做出这等不义之事,顿时满腔怒火难以控制,抽出执竹剑,怒吼道:“你这没义气的败类,竟然丢下表弟自己跑了,看我誓不杀你。”

张窈现在气急败坏,直接向着囊中钓捅去,袁礼见势不妙,连忙上去阻止,扯住张窈的手腕,说道:“张窈你别激动,张骁只不过现在没有出来而已,不代表他出了什么事,以他的实力想要逃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张窈用力甩开袁礼的手,怒说道:“你不要替他说话,我不管表弟现在怎么样,他竟敢为了逃跑,丢下表弟不管,这种败类留着何用,看我现在就杀了他。”

张窈又捅向囊中钓,眼中满是杀气,囊中钓没想到张窈会激进到这种程度,顿时非常慌张的躲避,还好自己身手不凡,频频躲过了张窈的攻击。

但是这样不仅没有使张窈消气,反而火气变得更大,动作也变得更快,招式也变得更险,囊中钓也感觉快有些招架不住了。

袁礼见张窈已经失控了,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囊中钓真会死在张窈手下,可刚要上前劝住,在旁边的房顶上传来了声音。

旁边的屋顶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朝着张窈三人说道:“三位,大半夜还在屋顶打打杀杀的,会影响到其他人休息。”

张窈三人顿时停下了动作,惊骇的看着这两个人,说话的为一个老者,有些佝偻,留着花白长须,而另一个人穿着一身紧身装,带着面罩,抱着胸站在老者身后。

张窈没想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在,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以为他们是那些刺客一伙的,怒气不减,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莫非是那些刺客一伙的?”

老者并不慌张,不紧不慢的说道:“老朽怎么会是刺客,不过几位在许昌弄出这么大动静,我们自然不能不管。”

袁礼大概猜到他们是什么人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很有礼貌的说道:“不知这位前辈怎么称呼?既然在此等候多时,应该不是想要打架的吧。”

老者淡淡一笑,说道:“老朽姓陈,不过是披星派苏家的管家而已,各位来到许昌,我们门主也想尽下地主之谊,不曾想到各位还有这等要事在身,只好在此等候,等你们忙完了再做邀请。”

张窈听完怒气不消,朝着老者大吼道:“说的这么绉绉干嘛,不过就是想打架吗?想打就动手,谁怕谁。”

老者立即解释道:“老朽并没有这个意思,之所以在这里只是诚心想邀请各位去派中一叙,披星派乃是名门正派,又怎会没有气量,我们没有恶意。”

张窈见老者说的倒是很诚恳,有些相信他,但是张骁还在司空府内,又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于是说道:“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有朋友没有出来,现在可没空去披星派做客。”

老者不以为然,说道:“没有关系,司空府内的刺客已经死的死,抓的抓,逃的逃,已经不会再有人出来了,不过披星派与朝廷交情甚好,倒是可以帮。”

张窈一听司空府中的事情已经平息,顿时变得非常着急,那张骁现在到底是生是死,不禁忙向老者问道:“什么?那我表弟现在情况如何?不行,我得进去找他。”

老者见张窈又准备进入司空府,连忙制止说道:“这位姑娘你请放心,你们的同伴现在很安全,还是先到我们披星派休息,等到明早我们再帮你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不然你现在只会越帮越忙,有可能反而害了他。”